赫尔伯格托着腮看着屏幕里的青年:“那么,我们就……?”
瑟斯曼点头:“完成我们这周的研讨会。话题我已经想好了,z先生。”
赫尔伯格:“不意外。说说。”
瑟斯曼:“今天的话题是坦诚,z先生。推荐理由如下:我们中间隔着至少五小时飞行时间,坦诚就是小当家揭开锅盖时发出的光,是天冷时朝你敞开的被子,也是无套做爱的平替版本!……唔,对不起,我不应该先对它下定义。你觉得这个话题怎么样呢,z先生。”
赫尔伯格沉吟:“诚实地说,这个话题最后很难不流于表面。真正的坦诚需要打开自我保护机制。好像我自己,在公司里鼓励员工坦诚,而我则做最坦诚的那一个,在年会报告里毫不避讳地反省自己的决策失误。但那是因为我知道在公司管理层面,事情是可控的。我对它没有什么阴影。如果到了我不熟悉的情感层面,要坦诚就变得没那么容易。不是说我拒绝坦诚,只是,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开口说出来那么简单。回避痛苦才是人的天性。”
瑟斯曼思考了一会儿,脑袋弹了一下:“等等,有新想法了。你说的回避痛苦的问题,用经济学的思路是可以解决的。你听听,z先生。当我们决定是否要坦诚的时候,因为最先感知到的是痛苦,所以容易回避它。也就是说,你的损失厌恶占了上风。但如果将目光放长远,把坦诚的结果看作一个整体来评估性价比呢?当我对爱人坦诚时,我的内心可能出现损耗,但之后,我会获得爱人的理解和支持,反而对关系有长期的进益。如果这样去权衡,选择坦诚的概率是不是会变大呢?注意,我不是在试图说服你,而是一些探讨。”
赫尔伯格被这套坦诚性价比理论逗笑出来。他喜欢这样一本正经的探讨,也津津有味地思考起来:“从理论上来讲,你说的这套没有问题。甚至在鼓励员工坦诚相待的时候,我也采用了相同的管理思路。其问题是,当涉及到感情的时候,人又如何能正确地评估坦诚带来的后果呢?痛苦是可预见的,收益却虚无缥缈。甚至没有办法知道他的坦诚最后不会成为新的痛苦来源。”
瑟斯曼像块半熟芝士一样塌了下来:“你说得对。人是这里最大的变量……那怎么办好呢……”
在两人沉默片刻后,赫尔伯格说:“这样吧,小博士。既然我们都不需要就此问题发论文,而在这个话题里涉及到的‘人’就只有你我而已,问题是不是就变简单了呢。”
瑟斯曼又支棱了起来:“好聪明啊z先生!”琢磨着点头,“事实上,我们现在对彼此坦诚的经验还不足。不如……我们就来试试吧!一人说一句从来没对对方坦白过的事。”
赫尔伯格欣然说:“年纪小的优先。”优雅地端起咖啡喝。
瑟斯曼:“其实在看上你之前,我先看上的是你的肉体,z先生。”
赫尔伯格被咖啡呛到:“咳咳咳!”
“你的腿真是又长又直呀!胸型也很完美!”
“直……直吗?”
瑟斯曼忍着笑:“说是你身上最直的地方也不为过!哼哼,轮到你了。”
赫尔伯格眉头有些纠结:“好吧……我真的不喜欢草莓味牙膏。下次请准备柠檬味的。”
“那不会是洗洁精味吗,我不同意!”瑟斯曼叫起来。
赫尔伯格:“第一次坦诚就失败了……”
瑟斯曼:“好好,我买,我买就是了!……下一条,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弄乱了我的领带,最后又帮我系好了。其实我自己会系领带,但我假装越弄越乱的样子,想创造一点和你亲近的机会,以便向你出售月卡。”
赫尔伯格捂住了额头,他们都忍笑了一阵,赫尔伯格接着说:“到我了。我一直把和你来往的事瞒着弗林特叔叔。因为那时候,我就隐约感觉自己会喜欢上你。这种事让长辈知道非常羞愧……”
瑟斯曼学柯南“真相只有一个”那样推推眼镜:“这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每次和你接触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都亮亮的,这可不是我的自恋。”
赫尔伯格表情古怪,瑟斯曼霸道地拍拍桌子:“注意坦诚,z先生,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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