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廖秋,是右相的人。”
大顺右相——江胜平。
云尘微微一顿,随后道:“右相身在朝堂,手却伸得到处都是,一把年纪,也是难为他了。”
“那殿下有何打算?”楚樽行皱了皱眉。这事听着没头没尾的,想查清楚怕是得费一番功夫,况且一个疯子说的话,是真是假的也尚未可知。
“车到山前必有路,在好的打算也得到地方了才知道行不行得通。”云尘伸手拉下一条树枝,从上面敛了团雪,搓成一个圆球砸向楚樽行肩上,“不过阿行,我们这趟可是微服,你这殿下来殿下去的,怕是用不了多久大家都知道南水县来了个皇子了。”
“换个称谓听听。”
阳光半洒半融在他身上,将他眼底反衬的熠熠生辉。
楚樽行掸去落在肩上的雪,踌躇片刻道:“公子。”
云尘轻叹一声,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他撩起缰绳一挥,马儿吃痛应声撒腿将楚樽行落在身后,雪地被扬起团团雾气,将云尘的一声抱怨送入耳中。
“死脑筋。”
楚樽行挥手散开面前的雪雾,扬鞭跟了上去。
城里策马太过张扬,进城后二人便将马寄在马夫那,徒步在街上闲逛。街上人流接踵不断,张张脸上都是笑意盈头,周围隔三差五传来叫卖起哄的欢闹声,嘈杂却很是和谐,这般其乐融融的氛围属实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云尘带着楚樽行挑了家位置较好的客栈,上楼时还顺嘴吩咐小二送些饭菜上来。
楚樽行进屋后就忙着四处收拾打点,云尘不会干这些琐事,便跟在他身后自顾自地同他讲些有的没的,也不管面前这人有没有在认真听。
等楚樽行安顿好一切后,小二恰好将四五碟饭菜端上来,云尘也顺势收了声提筷用膳。
还别说,这南水县厨子的手艺,倒真跟皇宫的御厨相差甚微。
云尘每样都尝了些,又将觉得味美的菜式一筷接一筷地往楚樽行碗里堆,直堆出了小山那么高。
“这南水县的厨子不错,就是不知道医者如何。”云尘吃了几口后感觉腹中微饱,便停了筷,坐在对面看着他吃。
“殿下找医者何事?”楚樽行面上不解,这一路上云尘所有行迹他都看在眼里,并未有哪里留下伤处。
“自然是找来替你看看的。”云尘夹了块酿豆腐塞进他嘴里,又反过筷子戳了戳他的脸,“看看是不是天太寒将阿行的脸冻坏了,否则为何一直板着个脸。”
楚樽行闻言身形一僵,他直觉他们这趟南下必定不会安稳,全身心只留意着周边有没有异动,还真没分心于自己的情绪。
他咽下嘴里的豆腐,有些不自然地勾起嘴角,笑意极浅:“如此殿下可满意?”
“自然满意。”
云尘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看得满心欢喜,刚想张嘴再说些什么,却被楼下一阵瓷器碎裂和吵嚷叫骂声引去目光。
“小二。”云尘推开门,探头问道,“楼下出了何事?”
“哎呦喂,这位公子,扰了您的雅兴真是对不住了。”小二小跑着过来,连连欠身,脸上无奈赔笑道,“这不是楼下有个独眼婆婆吗,平时人和蔼得很,别看她身患重疾但拉曲儿那是一绝。掌柜的看她可怜,也就默许她日日来栈里拉曲儿换些钱花,谁想到今日倒还耽误了公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