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带路。”云尘朝旁边递了个眼色,随从立刻将刘娥按住,押到前面引路。
云尘将手上的绳子往腕上绕了几圈,将其缩短到一只手臂的距离后才带楚樽行跟了上去。
“廖大人的房间平日里只有廖和风、被挑选出来的女子还有固定的几个打扫下人能进去,旁人是进不得的。若是谁偷进让廖大人知道了,轻则停些俸禄,重则得挨板子。”刘娥将他们带到一处房门外,朝里面一指,“这便是廖大人的房间。”
相比于外围建造的华丽奢侈,房内倒显得有些朴素空旷了,除了些必要的物件外几乎没什么过多的摆饰。
云尘下令让人仔细搜查,楚樽行则跟着他在房内四处摸索了阵。
“走了这些时辰,累不累?”二人将屋内各处看了个遍都没什么发现,云尘将楚樽行拉到床上坐着。
“无事。”楚樽行摇了摇头,刚想站起身继续查看,脚下却一个没留意,踉跄几步重新跌坐回床上。
见他楞在原地,撑着床板眉头微皱,云尘以为是他背上伤口又裂开了,连忙凑身扶住他的肩。
楚樽行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没事,随后把铺在床上的毯子掀起半边,将云尘拉至面前,敲了两下板面:“殿下,这床里面是空的。”
空的?
云尘跟他对视一眼,顺着床板的缝隙果真找到一处拉环,他施力将板子抬起,一阵奇香顿时倾涌而出。
还未待云尘反应过来,瞥眼就见床板下面正平躺着一个“人”,她双手交叠搭在胸前,除了脸上完好无损外,其余地方基本被挖得只剩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云尘看得有些心惊,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刘娥见状也好奇探头上来,待看清床下情景后吓得双腿一软,死死撑着床沿才勉强稳住身形:“就、就是她,她便是我之前看见廖和风从暗房里带出来送进里头的女子!”
楚樽行垂眼在那人面上看了几圈,手上瞬间一顿。
“怎么了?”察觉出他情绪转变,云尘抬头望他。
楚樽行朝前指了指:“是翠儿。”
云尘闻言面色微沉,骤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在那人腰旁看到一抹红光。
是一块绑在头发上的红帕子,同先前绑在吴婆婆奚琴上的一模一样。
一阵死寂般的缄默后,楚樽行沉声问道:“殿下要告知吴婆婆吗?”
云尘缓缓摇了摇头,不是拒绝,而是不知:“……阿行觉着该如何?”
他猜到翠儿定是活不成了,可却也从未想过要如何将一具几乎只剩骨架的尸身交于吴婆婆。
廖秋害人吃人这事,云尘并不打算瞒下来,反而要将其公之于众,也算是给整个南水县跟镇泉县的百姓一个交代,相应的也是给未来上任的新官一个下马威。
他一早便知道那撞死在宫里的疯癫老人是吴婆婆的丈夫,在楚樽行昏睡那阵,他犹豫再三还是将这事转告了吴婆婆。
倘若在此时再将翠儿交给吴婆婆,刚经历了丧夫之痛,转头又亲眼看见自己女儿被人残害至此,对于一个妇人而言,其程度不亚于剜心。
楚樽行见他神色黯然,下意识地想抬手拉他,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将手生硬地收了回来:“……吴婆婆一直以来都想接翠儿回家,哪怕只剩了一块骨头,也还是交给她的好。那日在破庙,她祈福时说的是愿翠儿魂归顺安,想必早就清楚翠儿的处境了。”
云尘不轻不重地应了声,派人将翠儿的尸骨挪出来好生安置着,又命人将刘娥同那几个伙夫一道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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