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小心开口问道:“云公子,你是跟阿行哥哥吵架了吗?”
“没有。”楚樽行摇了摇头。
云尘也来了兴致,失笑道:“为何这么说?”
阿志指了指楚樽行小臂上的绳子:“没有吵架,那云公子为何要绑着阿行哥哥?通常在家只有我跟哥哥不听话的时候爹娘才会将我们绑起来打一顿的。”
“我可舍不得打他,绑着是因为你阿行哥哥伤还未好,他又不听话,总爱到处乱跑,我便只能将他绑在身边看着了。”云尘扬唇笑了两声,佯装嘱咐道,“所以阿志可要听话些,别跟他学这些坏毛病,知道了吗?”
阿志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纷纷绕绕,只当是声叮嘱,一知半解地应了声好。
云尘这话醉翁之意不在酒,楚樽行可听得明明白白。他方才本是想帮着云尘抱过阿志哥哥,被他不轻不重地瞪了两眼才悻悻收了手。
几人刚从地道上来便碰见了云济萧谓浊二人,云尘将阿志哥哥交与随从带回去医治,苑儿带着阿志也一道跟了过去。
“你们那有还多少活口?”云尘上前问道。
“少得可怜。”云济摇着头叹了口气,“搜了好几间暗房,总共活着的不过一二。”
云尘抬手叫来统领,吩咐其将暗房里面的尸首都带出来,帮着回归本家,再去庙里请些高僧给他们超度,将大大小小的事打理妥当后便随众人回了客栈。
前脚踏进客栈,后脚店小二就抱了两卷绑了绳结的画卷跑来叫停他们:“公子,这些是方才一位姑娘托我交给您的。”
云尘接过画卷,从怀里掏了锭银子过去:“多谢。”
“尘儿可知是何人给你的?”待众人都进到屋内后,云济掩上房门问道。
云尘将画卷展开,里面清晰印着自己跟楚樽行的画像,右下角落了两团黑墨,一个“邵”字,一个“秋”字。
“是邵门主。”云尘了然地合上画卷,“邵门主原先说过她们一直在暗中做些替人杀人的买卖,想必这两卷画卷就是廖秋委托邵门主的其中一项交易。”
“廖秋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怕是被人当了靶子使。”萧谓浊扬了扬唇角,“画卷不妨先留着,改日送与右相大人做个礼物也是件好事。”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萧锦含抱着剑急匆匆进来:“将军,廖府后院密室里的东西都清出来了,装了有十几辆马车的银票钱财,您打算如何处置?”
“十几辆马车?”云济顿时站起身目瞪口呆,“一个地方官竟能贪到如此数量,原先倒真是小看他了。”
“十几辆马车不是小数目了,我即刻给父皇去封信告知此事,你安排一队人马严加护送回皇城交与父皇。”云尘斟酌道,“近来朝中赈灾济民,军中招兵买马都花了不少银子,廖秋贪的这些钱财刚好能补上缓解些压力,也算是他这辈子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了。”
“是。”萧锦含走了两步,又回过身问道,“殿下,廖秋还在牢里压着,要如何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云济直翻白眼,“杀了干净。”
“只是杀了倒还便宜他了,既然他如此喜欢割旁人的肉,便让他自己也好好体会一下这等滋味。”云尘淡声道,“萧锦含,你去回了衙役,择日将廖秋公开行刑,凌迟处死。”
“另外,将廖府里原先不知情的下人,每人分些银两送回家去。至于那些为虎作伥的,虽是形势所迫,但他们害了不少人命,绝不能轻饶。”云尘顿了顿,随后开口道,“尽数流放,此生不得脱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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