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刚过丑时,南水正值闹市,街上到处都是吆喝叫卖的小摊贩。那偷袭之人也不蠢,尽挑着些人多的巷子跑。
他功夫不差,楚樽行身上的伤又未完全好透,这阵追着虽是有些吃力,却也一直跟其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
心知拖久了无益,经过一处首饰摊时,楚樽行迅速从中抽出一只簪子,对准那人便是蓄力一掷。
借了内力的簪子稳稳插在侧腰处,那人吃痛脚下一个踉跄,二话不说地抬手掀翻一处水果摊,趁着人群惊乱转瞬窜进了窄街里。
楚樽行顿下脚步,抬头环视了四周,随即提息跃上屋顶沿着巷口紧追不舍。
瓦片搭的房顶被踩得咔咔作响,他心里估算着那人逃跑的位置,瞅准时间一跃而下。腰间长剑低鸣出鞘,毫厘不差地抵在那人脖颈处。
“跑什么?”楚樽行凝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面无表情地对上他的视线,毫无畏惧之意,不答反问道:“不守着你主子,难不成一会儿回去给他收尸吗?”
“与你无关。”楚樽行将剑柄往前送了送,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清晰并带有威胁性的血痕。
他自幼服侍云尘,自然清楚云尘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况且大牢外围还留着众多守卫,就算有人敢犯上,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楚樽行耐着性子,重复问道,“谁派你来的?”
见那人依旧不做任何反应,心知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给机会,翻腕抬剑间直接将其当场毙命。
将剑上沾染的血迹擦拭干净后,他才沿着原路往回走,街上众人被方才那一幕吓得基本都收了收摊,只剩了零零散散的几个游人。
楚樽行寻着板车的模样找到了那位卖簪子的店主家,敲了敲门,在地上留下几两碎银后快步赶回了大牢。
一进大牢他便急忙往里面走,见云尘安然无恙地蹲在廖秋身边搜寻着什么,他这才放下心来。
“殿下在找什么?”他上前两步,将云尘从地上拉起,“我来吧,这脏得很。”
“怎么这么快?”云尘有些诧异,起身围着他绕了一圈,“怎么样了?”
楚樽行道:“那人应该是个死侍,并未问出什么东西,殿下恕罪。”
“不恕。”云尘往他脑袋上拍了一掌,“我问的是你怎么样,可有伤着?”
楚樽行摇了摇头,往地上看了眼,询问道:“殿下要找什么?”
“没什么,想看看能不能翻出些有用的东西罢了。”云尘揽过他的手,拉着一路往外走,“牢里待久了不好,出去再说。廖秋的尸首明日我打算让人挂出去游街两日,也算是告慰那些因他而死的百姓们,你觉得如何?”
“殿下决定就是。”
牢里重刑段没关多少人犯,这一路过去都极为空旷。楚樽行也在不知不觉中刻意领先云尘几步,在前面替他探路。
廖秋的死实则一早便在两人预料之中,说白了他就是别人养的一条狗,被摆在明面上当了活靶子。
一只小兽,却也妄想与狼为伍,最后注定是被咬得尸骨无存。而如今的场面,也只是因他自己的贪念加快了结局罢了。
比起他的死活,更让云尘在意的是他方才说的那些话。现如今朝中右相派和左相派分裂严重,权势不稳,倘若廖秋所言的私兵当真属实,只怕又得掀起一场腥风血浪。
脑子里迁思回虑,他也没留意到面前的楚樽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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