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认识?”
长老堂内唯一一张生面孔便是钟离年,既说是岛主露面,那也只剩了这一个人选。他不奇怪云尘认得出来,只是看二人间交流甚是熟络,应该是先前便相识。
“在外岛时与岛主有过一面之缘。”楚樽行避重就轻地替他解释了一句。
云济摸着下巴,从钟离年手里夺过那张宣纸:“这上头写着的是什么?”
他依稀记得先前戎狮说什么都要赶他们走,饶是苑儿般出了楼仓都没能说动,可就是如此强硬的态度却在见到这张纸后徒然打了个拐。
“是让阿爷留下你们的意思。”戎凝香见云济一句话引的几人纷纷雾水,指着上面的图样掩唇笑道,“上头是岛中的密文,这个不便细说,只是一个图样对应好几个字,你们外人自然看不懂。”
云济还想问这密文究竟是何意,却被云尘在身后拉了把。此事不宜窥探,他识趣地绕过这茬,话音间向四周环视一圈,疑惑道:“二皇兄呢?”
“没来。”戎狮放下手里见底的茶杯,语气属实算不上多好,“自你们上岛到现在,连人影都没见着几回。”
云尘眉尾微扬,若有所思地盘算着什么,也不再多言。
楚樽行见他神色有异,低声问道:“怎么了?”
云尘被他唤回神来,摇了摇头:“晚些再跟你说。”
戎沉背着只背篓途经门口,戎凝香瞧见了顿时眼底一亮:“阿哥要去哪?”
两人隔了有段距离,外边又吵闹得很,戎沉没太听清,钟离年见状说道:“湛安那娃娃要的最后一味药草在荒岛,位置偏得很,老夫怕旁人找不到,便让你阿哥带人过去采了回来。”
他说着还有意无意朝对侧坐着的楼仓瞟了瞟:“糟蹋了老夫的药材还要老夫替你办事。”
“你又不通医术你守着这么多药材做什么?”楼仓白了他一眼。
“与你何干?等老夫死了带进棺材当个干粮也不成?”
眼看着两人谁也不让谁的又要呛起来,戎狮秉承着舍己为人的至高道义适时上去打了个圆场,将话题不动声色地转回云尘几人身上。
“你们若是为了抑水石而来,只怕还得再多等几日。”
提及正事,云尘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迟疑着问道:“还敢问戎长老这抑水石究竟是何物啊?”
传言只道这是个集攒世间吉运的宝贝,却并无一星半点对其的具体描述,若不是几人已经双脚踩在霜寒岛的土地上,还当真以为这只是个虚无缥缈的玄乎东西罢了。
抑水石终归还是挂了一个“镇岛之物”的名头,岛上对其的珍视程度不容置疑。即便钟离年顾及着跟楚樽行的关系愿意相借,但凭戎狮先前听闻他们冲抑水石来的态度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到手。
钟离年挥袖屏退了内外候着的弟子,抬起一道掌风将门合上。他毕竟长了云尘几十年,见他神情微妙便大致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云尘正寻思着该以何种话术讨要时,一直抱在怀里的宴喜却受人呼唤着跳离他的臂弯,几步窝在钟离年身旁。
“岛中禁地有颗神树,根枝由地底贯穿乃至覆盖整座岛屿。”钟离年淡淡道,“岛上的土地实则贫瘠不毛,并非你们现下看到的这般。若不是倚靠神树滋养着,只怕众人的生计都是个大问题。”
“而这抑水石便是神树上结出的果子,顶多沾来了点好寓意,却并不像传言中那般神奇,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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