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戎长老听闻我们来寻抑水石时反应如此大?”萧谓浊插了一嘴。
戎狮当时何等震怒啊,不知情的还当是他们惹了什么祸事。
他这话仅是随口一问,却不料戎狮听罢后目光顿时一敛,猛地站起身,连带着声音也寒了几分。他眼底压抑的仇恨翻涌浮现,还是在钟离年略带提醒意味的咳嗽声下才收了回去。
“因为岛中先前出的几场祸端,皆是由抑水石而起。抑水石凝聚神力一说压根就是无稽之谈,奈何欲令智昏下早就无人在意其中真假,更何况——”钟离年按着戎狮坐下,顿了片刻,“岛中禁地有神树一事知晓的人本就不多,抑水石则亦然。”
云尘跟楚樽行对视一眼,他一番言论讲的有头无尾,可他们却是听明白了。
关于抑水石的谬悠之说,怕就是岛上自己人传出去的。
至于话中的祸端之一,若是云尘猜的没错,从戎狮的反应来看,八九不离十便是戎凝香爹娘与外来人同归于尽的那次。
钟离年揉着眉心长叹一口气,心下自有打算,也不想在过多提及此事:“神树一年仅结一回果子,一次三颗。眼下算着离成熟还要两日,你们且先在岛上等着就是。”
云尘无意深挖他人伤心事,见他递了台阶过来,也便顺着下了。他点了点头,刚准备同屋内几人一道出去,钟离年却扬声叫了停。
“前辈还有何事?”云尘转身问道。
“岛里还有座药泉,旁的作用没有,但泡上几回对习武之人来说还是能舒缓些筋脉,对你们有好处。”钟离年将怀里的狐狸随手扔到戎凝香身上,“左右这几日等着也是无事,你带他们过去认认路。”
戎凝香“哎”了声,领着四人出了门。
岛中一座别院处,屋内缠绕着青烟袅袅,帷幔卷裹上丝丝红条垂落下来,盖住榻上一男一女两具赤裸的身形。
女子眼角噙着泪,全身随着男人不加节制的举动剧烈颤动着,粗重的呼吸声下是银铃的阵阵脆响。
一下接着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男人总算停下腰间的动作。女子神志已然有些飘忽,她将头缓缓搭在男人肩头,嘴里喃喃喊出一句:“……肃郎,你真的来了。”
“你还在这里,我早晚都会过来。”云肃偏头吻干她脸上的泪,将她往怀里抱紧了些,“累着你了,再睡会儿。”
女子动情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比满身酸疼更让她满足的是心:“你想要抑水石同我说一声便是了,何必亲自大老远地从宫里跑过来。我帮了你这么多回,还丢了十年的寿命,你是知道我的,我只向着你。”
“我自然知道你,可我来这并非只为了抑水石啊。”云肃轻笑道,“我想见你。”
女子闻言娇笑出声,捏着他的鼻尖晃了晃:“光会说好话哄我,你先前跟我说过的,事成了便要娶我,可能当真?”
“我怎舍得骗你?”云肃撑着头坐直,遍布抓痕的半身不免让女子面上有些羞臊。
“只要你把我同你说的事办成,我定会娶你的。”
“我一定会娶你回去的。”云肃又重申了一遍,他怜爱地抚摸着女子的脸颊,折皱隆起的被褥刚好挡住了他藏在眼里的淡漠,薄唇轻启。
“信我,箐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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