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与他不同,该说不该说的话那都是信手拈来。
他直咬到楚樽行朝他递来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后,才掰着他的脑袋,像摆弄娃娃似的左右晃了晃,温言回道。
“我也想你。”
景何存打着哈欠敲门进来时,云尘正提笔在信纸上洋洋洒洒写着什么,桌面上还摆放着几张未晾干墨迹的纸,如此篇幅看下来,想也知道不是何小事。
楚樽行则是坐在一旁,侧对着门口出神,从景何存这个角度望过去,多少显得有些……呆笨。
他踱着步子慢悠悠地进了屋,看似无心经过,实则目的正是那桌上放着的热腾吃食。
云尘向来不防他,他也习惯有事张口就问:“殿下这是要给何人送信啊,写了这么几张纸?”
“你想吃便拿去吃,装模作样的干什么?”云尘被他小偷小摸地逗笑了,将食袋推到桌角,应道,“给谓浊的。”
景何存被看破心思,挠头朝他咧开嘴:“好端端的给萧将军送什么信?”
信上的墨迹满了,云尘将其平铺在一旁慢慢晾着,没回这话,反倒是不着头尾地说了一句:“临出宫前母妃跟我说,宫里要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楚樽行问道。
“这事我也听漓妃娘娘说过。”景何存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嘟囔着说,“贵妃娘娘再过几月要给宫里添皇子公主了。”
“阿行可还记得刚从南水回宫时,我带你去定水楼逛了一圈。”云尘放下手头的笔,“你说在夜市上看见一女子徘徊在医馆附近,长得有些像明贵妃身边的丫鬟从冬。”
“确有此事。”楚樽行点头道,“光线太暗看不具体,但瞅着身形也有七八分像了。”
“你那阵说了我只当是女子家的私事不便宫里御医插手,但母妃先前又无意提到过,明贵妃向来不愿过多接触父皇,可有一阵却是想着法子让父皇过去。”
“什么时候的事?”楚樽行没听他说起过。
云尘挑了挑眉,淡淡瞥他一眼:“有人同我闹脾气,将我气到殿外那阵。”
气到殿外?
楚樽行怔了半晌,他直觉云尘这句“有人”指的正是他自己。可两人这么些年从来都是各自顺着对方,何时闹过一点矛——
脑中的珠链子猛地一下绷断,他抬头接下了云尘那颇带兴师问罪意味的眼神。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且这事到现在都没解决。
——便是顺帝安排下来的婚事。
景何存正听得津津有味,见两人讲着讲着都不说话了,一个满脸揶揄,一个无所适从,于是奇怪地看了看他们,寻思着问道:“何人有胆子能将殿下气到殿外?”
“我也不知是何人,胆大包天。”
云尘摊手摇摇头,玩闹一阵后,便收回神色言归正传:“方才说到的事本也没甚不妥,可昨日池向晚说明贵妃在外头还藏了旁人……”
许是接下来的猜想委实不宜开口,云尘讲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景何存将嘴里的包子吐了出来,试探着替他说道:“殿下怕不是怀疑贵妃娘娘那肚子里装的不是陛下的孩子?”
“我也不敢断言,毕竟后宫的事容不得我插手。”
楚樽行提醒道:“殿下若是当真起疑,为何不找漓妃娘娘帮忙?”
“这便是我昨夜说要同你细讲的事。”云尘按了按眉心,低低叹出一口气,“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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