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起身子想抓他的头发让他轻点。可小腹用力仰到一半,忽然双腿绷直了,瞬间瘫软到失去了所有力气,摔了回去。
她将脸埋在了枕头上,心跳的很快,喘息着等待微微发颤的身体恢复平静。
程帆摸黑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纸巾,连抽了三张,擦干净后随手将纸巾扔在了地上。握住她的肩,翻开趴着的她,要去亲她。
多不卫生啊,林夏立即反应了过来,边往旁边躲边用力推着他,知道他力气大,还屈起腿先攻守着,就怕他真亲上来。
本想逗她,可见她如此抗拒,他倒是真要亲上去,抓住推搡他的手,一条腿压在了她的腿上试图不让她动弹。
她另一只未被禁锢的手出其不意地用力拧了他的小臂,未防范的他一下子放松了手的力道后。将手从他的桎梏中抽出来后,踢着他的脚,还不忘继续往旁边移动。
黑暗之中,两人似乎在打架。无一丝光线,仅能从声音判断。皮肤摩擦着床单;腿落在了床垫上,还轻微回弹着;手掌不知是打在了屁股还是手臂上,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响。
听到她的惊呼,在她就要掉落在地之前,他伸手揽住了她,将她四肢禁锢地抱在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闷笑了声。
“不许生我气。”
“怎么敢,我还怕你生我气。”
“那你还不要来讨好我?”
她恼得想再踹他一脚,可腿被他箍住了无法动弹。这么大的床,他还偏偏要跟她窝在床沿。
他伸手摸了她的头,“跟我说快疼死了,哭了吗?”
“没有,忍一忍就好。”
“去医院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程帆终于被自己说出的话噎住,过了半晌,尴尬地补了句,“下次先给我打电话。就算我不在,我会先派人过去。”
林夏倒觉得没什么,她好了伤疤忘了疼。被针戳时觉得是天大的事,可疼痛一消失,这点小问题,她并不当回事。
“滴眼药水了吗?”
他边说边起身开了灯,拿过床头柜上的两瓶眼药水看了下,消炎这瓶今天要多滴两次。拧开了瓶盖,“睡前再滴下消炎的。”
床头灯亮起时,觉得颇为刺眼,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住眼挡住光。听他说要给她再滴次眼药水,手臂正要放下时,却被他抓住了手。
虎口以下是一道道红色的凹陷印迹,在她白嫩的手上无比明显,月牙形的,刚好与大拇指指甲的大小对上,他拿起她另一只手看,没有红痕,“怎么弄的?”
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要他不说,自己都没注意到,还挺疑惑,这个痕迹是在哪磕着了,怎么一片都是的,也没出血啊,“哦,想起来了。是在用针戳我眼皮时,我用指甲抠的。”
他低头看着这一片的点点痕迹,有很多个。指腹抚摸着凹痕,她这是痛到了什么样,才会这么掐自己。现在不当回事的口吻,可刚才却跟他撒娇说差点疼死。
见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正以为他要说什么时,他就去伸手去拿了眼药水。
他的动作很轻,甚至显得笨拙,一个简单的滴眼药水,就怕手碰到她的伤口,手指小心地撑开了她的眼,滴了两滴。闭上眼时眼药水溢到脸颊上,他用手给她擦去后,再滴了另一只眼。
“下次不要忍。”他说完就关了灯,再从地上捞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经历了白天的大起大落,刚刚身体愉悦又疲惫后,她真困了。心中感到失望是真,可此时无法抗拒他的温存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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