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一团。就算姜沅站在人群里,也能感觉到那道视线是投向自己的——不怀好意的、直勾勾的眼神,像是鬣狗流着涎水观察一只走散的幼狮。
手机铃声响了一下,姜沅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赶紧低下头看。
【爸爸:今天晚上我有个手术要做,饭在冰箱里,记得热一热再吃。】
姜沅若无其事地低下头,靠在树上回了一条“好的爸爸”,再抬起头的时候那种令人不适的目光没有了,心里还是有点怕,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华府的安保工作做得很不错,进小区前都需要刷门禁卡,东门和北门都有保安亭,每天定时巡逻,监控到处都有。进门之后姜沅松了一口气,被人偷窥的不安卸了下去,想想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从小到大没惹过什么人,怎么可能有人跟踪他。
家里只剩下姜沅一个人。他把饭热了热,自己一个人吃得没滋没味,剩下的都用盘子扣了起来,一直到他准备上床睡觉了,姜引港都没有回来。
大约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姜沅起来上厕所,刚推开卧室门,就看见玄关处放着一男一女两双鞋,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姜引港的卧室门口,门关着,但没锁。
有女人的声音,姜沅认得出来,是郑亚玲。
姜沅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他蹲在地上,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暗暗安慰自己每个单身男人都需要性生活,郑亚玲只不过是姜引港的一个炮友,解决完生理问题就一拍两散。
他扭头想要离开,紧接着听见郑亚玲说“轻点”,又把脚收回来。
如果用动物来形容自己的话,姜沅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炸毛的公鸡,十七岁和二十岁他都亲过姜引港,可姜引港要去亲别人了。姜引港跟他说接吻只能和爱人,所以姜沅没觉得自己有错,从出生开始他就是姜引港的一部分,姜引港也是他的一部分。他和姜引港吵架、任性、离家出走,他们分别过,但从来没有真正分开过。
亲父子的关系是斩不断的,构成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有姜引港的一半,所以如果他感觉痛,姜引港会比他更痛,他爱姜引港,姜引港会更爱他,彼此融合驯服。
姜引港可以不和他接吻,但决不能和别人接吻。
他嫉妒得发疯。
于是他轻轻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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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晚上闷热潮湿,姜引港扶着郑亚玲的腰将她压在床上,腰带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郑亚玲的心脏砰砰跳,离婚之后她有六七年都没做过,有种手足无措的兴奋。她搂上姜引港的脖子,饱满的乳房和健硕的肌肉相贴,生疏地追寻那两片唇瓣。
姜引港一偏头,躲开了,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安全套。
“不戴也没事吧……我都这个岁数了,总不可能给子榕和沅沅生个弟弟出来。”
“我不想要二胎。”
姜引港平常不太爱说话,到了床上更说不了几句话。引港,你进来啊。郑亚玲开口。姜引港心烦意乱,戴上套子把郑亚玲的身体翻过来,做了简单的扩张之后将阴茎顶进去。他不爱郑亚玲,郑亚玲也不爱他,成年人的情欲不需要爱情,各取所需。
“引港……引港你轻一点……”郑亚玲被顶得狠了,矜持地往前爬,“我好久都没做过了……你慢点……”
“嗯。”姜引港答应了一声,动作却没有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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