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见张诗意过来,那男人便说要走,笑容温厚:“既然你朋友来了,那我就先回酒店,晚上再一起吃饭。”
孔书杳也说好。
等上了车,回头一看后座堆满了婴儿用品,想来是张诗意送给小孩的礼物。
孔书杳大致看了看,拎着毛绒兔子的耳朵过来抱着,笑说:“你真会买,安安最喜欢这个兔子,家里有了好多颜色,就差你这一只。”
安安是孔书杳女儿的名字。
正说着孔书杳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赵霖铃打来的视频通话,一张幼童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她还不怎么会说话,但看见孔书杳的脸立马叫了声含糊的“mommy”,然后歪着头打量面前的手机,像是好奇为什么孔书杳会出现在这个小盒子里。
换作其他男人被叫妈妈,张诗意一定会觉得奇怪,但孔书杳不一样。
张诗意听到声音凑过来看,小朋友肉脸圆圆,围着一圈小鸡黄的口水巾,葡萄一般的大眼睛扑闪着,可爱得让人心都快化了。
虽然人小,可还是能从五官的细枝末节看出点儿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注意到入镜的张诗意,只投来了一个短促的视线,连这随意的眼神也与那人如出一辙。
“Mommy,back!When?”
孔书杳含着笑温柔地说:“安安,你忘了我们昨天晚上聊天,说要出门玩吗?你和granny明天就来mommy这里啦,还有一个新朋友哦,”
“当当——Bunny!”孔书杳笑弯了眼睛,从镜头下方举起来那只毛绒兔子,“这是姨姨送你的礼物,明天你自己给姨姨说谢谢,好不好?”
“Bunny,Bunny!”
安安快乐地伸出两截藕节似的手臂,笑得露出了几颗小牙齿。
张诗意连忙献宝一样又从购物袋里拿出来几件礼物,安安这才赏脸亲了她一下。
挂了电话,看着孔书杳笑意仍浓,张诗意不禁感叹道:“有个女儿真好。”
孔书杳轻轻应了一声,又听到张诗意试探地问:“……你和,那个谁彻底没联系了?他也不知道你生了孩子?”
张诗意发动了汽车,窗外是香港清澈碧蓝的海,今天天气好,雪白的海鸟不时掠过一色的天际。
“他不知道……”好久,孔书杳才回答,因为冷气太足捂了捂手臂,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问道:“你有他消息吗?”
张诗意戴着墨镜看不清神色,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开着那辆车牌‘NOBODY’的Veneno招摇过市,不装逼能要他命似的——但其实吧,大街上也很少能见到他,都是小报上刊出来的多。”
真的很装逼,因为明眼人都知道开这车的不会是nobody。
“不过你别说,他还真有点本事……算了别提晦气的家伙,”张诗意转移了话题,“所以那男人是谁?安安怎么没和你一起?”
“安安在我妈那儿,本来是要一起的,都到机场了发现户口本忘了带,只好迟一点再来。”孔书杳捏着玩偶的耳朵继续话题,“我也是想迟一点,但我妈说很急,再晚了那珠宝就被人拍走了。登上飞机看到邻座,懂了,乱点鸳鸯谱呢。”
说男人叫张绪,是以前的相亲对象,家里开了医院,小孩子生病,孔书杳回国后阴差阳错地承过他好几次人情。
没人会平白无故地给予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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