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觉得他这句话主次不对,“就算没有失忆,我也要和祝泽杨分手的。”
祝泽杨家,我没有带出来的破旧行李箱里,有一张过期的火车票,是我再早,最早一点的家,是孤儿院的地址。
所以不管我有没有失忆,我都会离开祝泽杨的。
唐棣没有纠结这个,他像哄骗小孩子一样,“那你要不要来我家里住。”
“?”我摇头。
“为什么?”他循循善诱,“你忘记你曾经说如果没有人爱你,你会死的。”
他那样专注地看我,他的眼睛那样傲慢。
他没有做造型,发尾随着他的动作打着温顺的小卷堆在颈边。眼睛明亮温柔地看着我,他站在岸边,鼓励我说:“求我,我就会救你。”
我继续摇头,我说:“我记得,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他笑了,似乎胜券在握,他的手虚虚搭上我的膝盖:“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的。”
我继续摇头,“可是我还是没想起来,”我说,“怕死的感觉。”
我没有人爱也不会死了。
他很诧异的样子,也许是我在片场哭的那一场实在丢人到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记得是祝泽杨说好要来探班,没有纪念日,只是普通的一天,他说那天要来见我,我好开心。
我记不清了,总之是没有来,我在酒店门口哭得惊天动地,我说我好久没见你,我都要死掉了。
唐棣从我身边路过,他送我回房间,电梯里他问我:“怎么就哭成这样?”
我说:“唐老师,没有人爱我。”
我看回他的眼睛,我也同样疑惑不解,“那时你为什么不来?”
唐棣离开的时间卡得很紧,灰姑娘卡着午夜的钟声,他卡着小学生没买到兔子蛋糕的哭声。
为了我们这家小店,唐棣竟然找来了他的拍摄团队,我们只能暂时停业。蒋巡笑得只见牙齿:“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手上却不停,把拿手花样做了一个又一个。
我说这真是罪大恶极啊。唐棣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还能听到,问我,“谁?”
我说当然是我老板,你可不能翻脸来要钱哦。
他笑着说我不会,他又说:“颜一,你再想想。”
我也笑,我不想。
看他的车走远,蒋巡说:“早知道不让他来。”他很难过地撩起围裙擦手,我转过头去拥抱他和明烛,我再次说谢谢。
这次明烛没有打我。
我又说只是提前几天而已。
买到绿萝的那一天,我决定去买一个行李箱,那家店里只有超大号的行李箱,我想也可以,可以装下很多东西。
之后我把行李箱放在我的床头,它可以暂时充当一个床头柜。
明烛靠在门上看我收拾,眼神很悲伤,“颜一,我和蒋巡真的很希望你能留下。”
我点点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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