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
景浔有些后知后觉,心里有些期待和紧张地说:“你看过我的画吗?”
林织侧身,撑着面颊看着他答:“当然,展出的全部,我都看过。”
“那你最喜欢哪一幅?”
这话要是让常雨涵听见能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错乱了,因为景浔最讨厌别人这么和他寒暄,在他声名大噪之后他越发厌烦这种话,而现在这种话直接从景浔的嘴里问出,他居然主动去询问别人最喜欢他哪个作品。
“最喜欢吗?《戈尔德的鸟》。”
景浔听见没有失落,这的确是他比较满意的作品,不过他最喜欢的不是这一幅,但他现在最喜欢的作品在二楼,没被任何人看见。
别墅二楼,站在画前的韦锦荣心里微微发冷。
被开辟的新区域之挂了两幅画,第一幅雨雾他看不懂,但第二幅画上青年的脸他无比熟悉。
看着镜子里那双眼,他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旁边有幅画正在阴干,韦锦荣走了过去,果不其然又看见了同一张脸。
林织,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第104章 失踪哥哥的男友
“你是从那幅画认识我的吗?”
景浔望着林织,想继续听他说话,说关于他们之间的那些联系。
他喜欢这种氛围里林织望着他的眼睛,喜欢林织的声音,哪怕是不怎么说话的他,也想要就这样倾听下去。
他对外界的信息并不敏锐,因为他并不是很喜欢看网络资讯,也只和小部分人交流。
代理人常雨涵告诉他,那是他最受欢迎的一幅画,很多人都因为这幅画开始认识他喜欢他,景浔并不知道这些,不过他知道《戈尔德的鸟》这幅画带给他的金钱最多。
尽管艺术不能够用金钱来衡量,但某些时候,又可以通过金钱来印证价值。
“对,那幅画确实很好,不管是色调还是技法,还有……”
“嗯?”
“还有角落里那个男孩。”
景浔微微睁大眼,用极为怪异又热切地眼神注视着林织,有些不确定地说:“你注意到了?”
林织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当然。”
在《戈尔德的鸟》这幅画中,除了为主体的衔着红色荆棘的鸟,在油画的角落处有着哭泣的男人以及恬静贴着母亲的孩子。
《戈尔德的鸟》是一种指代,在传说中戈尔德是一个性情暴戾的君王,自称天灾,以杀人取乐。
他有一只鸟,每当他想要杀人的时候,就会让自己的鸟衔着一截荆棘,鸟把荆棘落在什么地方,戈尔德的屠刀就会挥向什么地方。
这个流传的民俗故事被许多画家画过,大家都有不同的版本,大多数时候戈尔德会出现在画里,鸟在他的左右,那些画或刻画他的残暴欢愉,或刻画他的狰狞残忍,或刻画灾难下可怜的死者,其中不乏一些大师的精妙作品,而珠玉在前的情况下,景浔这幅画依旧在如今取得了成功,除了他的画技和色彩运用以外,他的创作主体也有些特别。
景浔的画里只有那只鸟,而且以鸟做为绝对的主体,远处的灾难在它面前显得微小。
戈尔德的鸟到底是什么鸟,这一点在故事中并没有详写,有的故事说是鹰,有的是鸦,有的是秃鹫,总之都是凶猛或者威风凛凛的禽类。
景浔画的是一只白雀,是与民俗故事最早版本同一时代的一种珍稀鸟类,目前已经灭绝。
有人觉得景浔在用纯白对比血腥,因为白雀口中衔着的荆棘带着血色沉淀的锈红,那种色调的精准把握一度让人觉得上面是真的血而不是调制的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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