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管家听闻动静过来,看到这一幕时肝胆欲裂,急忙上前把谭子安从游孝身上撕下来。蔡管家正值壮年,一双铁臂禁锢住谭子安,任他如何抗拒也无法逃脱。
他把谭子安夹在腋下离开,全程没有看游孝一眼。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谭子安透过门缝,看见房间里躺在地上的游孝。
他也盯着谭子安,饶有趣味的,眼睛里面第一次有了点鲜活生动的色彩。
第5章 听话
谭常延匆忙赶回来时,脖子上还带着女人的半个唇印。
家庭医生已经给谭子安处理过了,伤不严重,但大大小小遍布全身,涂上药油后,视觉和嗅觉上都比较骇人。
似乎从游孝住进来开始,谭子安就一直在受伤。
他再一次为两个孩子的事情动怒,只不过这次怒火不止是向着谭子安一人。
打架,游孝算什么东西?
谭子安还在犯倔,和所有人生着不知道是因谁而起的闷气。谭常延走到床边问他:“为什么打架?”
谭子安抬起头,看到谭常延脖子上的唇印,涌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指着门口对谭常延说:“爸爸,你走。”
“你打架,让我走?”
“那我走。”谭子安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就往门外走,谭常延迈几个大步把门板扣上,拎着后领把谭子安扔回床上。
“你有出息了,跟爸爸甩脸子?”
动作很粗鲁,谭子安打一整架都没有谭常延扔这一下来得疼。他没来由地觉得很委屈,把头埋在被子里指责谭常延:“你一辈子在野女人那里好了!你管我为什么打架!”
“你无理取……”终于,谭常延反应过来,进卫生间把口红印清理干净,出来时口吻柔和许多:“回来前我在参加宴会,一个女人不小心摔进我怀里沾上的。”
谭子安闭着眼睛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是女人故意摔的,还是谭常延拉她进怀里才摔的,又真的有这个宴会吗?
他甚至懒得去思考话的真假,在这方面谭常延的信誉为零。
“坐好。”谭常延把谭子安从被子里挖出来,靠床头规矩地坐着,“告诉爸爸,为什么和游孝打架?”
“你告诉我你有几个女人我就告诉你。”
“谭子安。”
沉下嗓子连名带姓地叫他是谭常延惯用的警告招数,谭子安抿紧唇角和谭常延对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说:“我给他送药,他不要。”
“你先动手的?”
“……不知道。”
推那一把是谭子安先的,但他当时没想打架,是游孝拧着他的手挑衅他,可之后的那一拳又是他先。
不管谁先,反正不是他的错。
“我知道了,”谭常延卸去问话的姿态,以通知的语气说,“明天上午,游庆和游孝就会从家里消失。”
谭子安诧异道:“为什么?”
“你不是想让他们走吗?”
谭子安嘴唇张开又合上,没说出话来。
他确实想让游孝滚蛋,但那是一个月前。他用了两周的时间接受要和游孝相处两年的事实,又用一周时间习惯游孝跟在他身后,今天他终于决定要和游孝缓和一下关系,虽然过程和结果都很糟糕,可他完全没有想过要赶游孝走。
“你别这样,说好两年就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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