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提醒,五万已经到账。
陶画当即收拾好东西起身,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往肖荀那个酒吧赶。
这是陶画第一次进酒吧,他一身朴素的浅蓝短袖和周围人格格不入,进来前保安还怀疑他是不是未成年,幸好陶画出门背包习惯性带上身份证,不然剩的五万还真不一定能拿到手。
他随便拉了个人把肖荀卡座号告诉他想问问路,结果路没问出来屁股还被拍了一巴掌,差点被那人强行带走,陶画怕了,不敢再随便问,一个人游荡在酒吧里到处探头去找哪里有绿毛。
离奇。
陶画找了快二十分钟,累的走不动了,耳朵被音乐震得嗡嗡的,他靠在吧台上,四处张望。
染绿毛的人应该不多,怎么找不到呢,不应该啊,肖荀是不是在耍他?
他正想着,后脑勺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原来在这儿等他呢。
陶画挂上笑,准备回头招呼肖荀,没想到一转脸,对上个一脸横肉的光头,他瞬间不笑了,瞪着眼往后退了两步。
他怀疑光头是黑社会,虽然没有证据,但气质这块陶画感觉自己不会猜错,得益于以前经常被骚扰,他对黑社会最敏感了,保不齐是看他穿的老实,想来欺负他。
光头对他一咧嘴,陶画绷直背,准备情况不对随时跑路。
“肖哥在那边等你。”
陶画迈出半只的脚收了回来,他就知道这是个好人,慈眉善目的,跟电视里那弥勒佛一样,怎么会害他。
“我是王传新,乐队主唱。”
光头对他自我介绍,陶画也礼貌地对他笑笑:“我是陶画,肖……肖哥室友。”
拿人手短,他决定在外面给肖荀一点面子,不过他记得几个月前看的那场演出,主唱还有一头茂密的毛发,怎么现在变成光头了。
但这算人家私事,陶画不好问,他跟在王传新后面一路绕过好几张卡座,来到最里面那块,天花板上灯光闪的他眼花,看不清卡座上的人脸,陶画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绿毛。
“看什么呢?”
他被一把拉了下去,歪倒在沙发上,一抬眼,才总算明白为什么一晚上没看到绿毛小子。
肖荀居然剃了个寸头。
王传新很识趣地招呼着其他几个歪七八扭的人走了,留陶画一个人上下打量着肖荀,表情复杂,其实肖荀的脸完全能撑得起板寸,但最近看惯了绿毛,忽然一下全没了有点不习惯。
“不好看?”
肖荀摸了摸头顶,他自己倒是挺满意。
陶画等着拿他钱,当然顺着他的话说:“帅哥,太帅了,差点没认出来。”
“你最好没在骗我。”肖荀坐直,从桌上拿了瓶啤酒递到陶画面前,“来一杯?”
陶画没喝过酒,不敢喝,怕像以前看到的社会新闻上那样,喝醉了到处发酒疯丢人现眼,他把酒瓶推回去,“你喝,尽管喝,醉了把你带回去,我不能喝,我要是也醉了谁带你走?”
“那就不走了,二楼有包厢能过夜。”肖荀说着灌了一口,他眼睛始终黏在陶画身上,实质性很强,陶画直觉今晚他难逃一睡。
在肖荀喝完半瓶支着一条胳膊在桌台上想把他拉近时,陶画主动靠过去:“咱俩商量商量。”
肖荀全神贯注地看他一张一合的小嘴,没忍住上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商量什么?”
他手劲有些大,陶画疼得眼角抽了一下,他忍住没躲,任由肖荀捏,“今晚,要是咱俩那个……”
刚刚那酒度数不知道多少,肖荀是真有点醉了,手上力道没了把控,柔软的触感总让他想更用力一些,“哪个?”
“嘶——”陶画倒抽一口气,他轻轻拍了下肖荀的手,“疼,你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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