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Dom捂着肚子慢慢蹲下,眼神霎时狠厉,“一条狗还敢在人面前嚣张?”
穆昀燊依然跪得笔直,努力藏起拳头。刚刚的发力蹭到了对方上衣的夹克拉链,刺痛感唤醒了一点神智:他不再是条野狗了,他的举动关系到主人的颜面!想到这,他才后知后觉地懊恼起来,用力皱紧了眉头。
“你就这么管教它的?”Dom把矛头指向叶响,已经失了气势,音调便愈加尖锐:“以前没见过,呵呵,规矩都不懂,果然是条乱葬岗冒出来的弃犬吧!”
“没吃到肉罢了,你情我愿,至于么?”年轻总监适时插入,摇晃起食指,“更何况,你找错人了。”
“你们……”对方认真打量了一会儿,看了看穆昀燊脸上领地遭遇侵犯的不善表情,又看了看叶响几乎瘫到对方怀里的示弱姿势,有些不确定道:“到底谁才是主?”
“主人,我们走吧。”叶响撩起眼睫看了奴隶一眼,微笑着说。
Dom终于咒骂着挪走了。
穆昀燊垂眼看他:“主人?”
“诶。”叶响说。
“主人还玩儿吗?”奴隶心绪诡异地波动了一下,牙关紧咬把下颌绷出锋利的弧度,又很快敛起情绪问道。
“你还想玩吗?”
穆昀燊想说他都听主人的,可是到口却觉得叶响是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这对话太过自然,以至于突破了调教的氛围,更像熟人间的闲聊。尽管他们除了仅有的两三次“赤诚相见”外,完全称不上熟人范畴。
他很想提醒这个人,BDSM不是这么玩儿的,Dom和Sub只能是冰冷的调教关系,为了性和发泄,Dom的权利更大,可以决定Sub的去留,甚至圈内的命运。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这种关系实在太亲密,也太危险了。
可是看着这人含着殷殷期待和仿佛无限包容的黑眼睛,他竟然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东方道学大师用卦象解出了一道围困数学家多年的数学难题,明知不可理喻,但不得不承认,那不可理喻的东西,价值很是珍贵。
“换奴轮赌”又开启了新的一轮,这次是一个下腹纹着女性内阴的壮硕奴隶挨肏,他叼着狗链爬到场中央高高撅起臀部,性器紧贴在块垒分明的肚子,口中呜咽求欢。很快,一个娇弱的Sub撑着细胳膊细腿爬到他身后,挺胸用力把勃起的阴茎怼进了前者的后庭。屈辱的呻吟和呼哧呼哧的喘息荡漾在几方淫邪的土地上,屋顶风力愈大,把篝火吹得漫天升腾,烧焦了几具秋虫的尸体。
*“我跳入云海,像蜉蝣化作尘埃。*
*“月光照进瞳孔,灵魂都变得透明无害。*
*“塞壬啊爱情,她散落在满目疮痍的银川河畔。*
*“飘着火烈鸟的头骨,和异国荒村的金属音。*
*“还有纯洁的性欲、肮脏的爱。*
*“明年今日,你还会不会再来?”*
年轻总监伸出五指举在空中,口中喃喃着不知名的酸诗,声音越来越低。星子不亮,屋顶的空地被残光照得青白,月色和飞行器发出的彩色光点不停忽闪,像在罗网里祈生。
四周不久便安静下来,穆昀燊只能听到风声和不远处交媾的撞击声,一低头才发现叶响已经靠着他睡着了。
巨大的黑色帽檐遮住了年轻总监的大半张脸,露出一张微微带笑的嘴唇。男人凑头看去,才意识到睡着的人并没有笑,而是天生长了一张笑唇,唇珠饱满,唇角微扬,下巴流畅地窄收,那长相不算秀气,却称得上美丽。
他疯魔一般地盯着那看上去柔软的淡红,靠近、再靠近,直到自己的鼻息回弹到下巴——他们已经离得太近了,他用手掐着自己的胳膊,心脏砰然震动,脖子上的皮链仿佛瞬间逾千斤重,压得他不愿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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