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楚究竟是何时……难道他那日说自己喜欢男人,不仅不是玩笑……而且……
不可能,不可能。
闻楚是他看着长大的,再说以他堂堂皇子之尊,又生得这般好相貌,即便真想不开要弄些上不得台面的,什么样的男子他够不上?何苦要相中他这上了年岁、无姿无色的一个阉奴?
闻楚就是真的好内侍这一口,他若还是当年谢澹的样貌年岁也就罢了,如今这副模样,平庸寡淡无极,闻楚究竟要多不挑肥拣瘦才能看上他?
而且他就不觉得别扭吗?
他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内侍啊,论理若是以后闻楚能坐上那个位置,该叫他一声“谢大伴”的,闻楚想着这些,心里难道就不觉得膈应吗?
……好吧,或许有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个,毕竟当年他和王爷差了足足十四岁,他从前也只觉得刺激,没觉得膈应来着。
总之无论青岩想不想面对,愿不愿意相信,今日的事终归不是他的错觉,已经都板上钉钉的发生了,闻楚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也并不是他的臆想。
……可是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青岩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闻楚是倾心于他才有今日行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看来最近闻楚是真的憋的坏了,他若是真喜欢男子,倒也难怪憋成这副饥不择食的模样,吴侍寝和申侍寝他也半点不肯碰一下。
原来从一开始,大方向上自己就错了——
这一晚,青岩的思绪格外活跃,他合衣躺在榻上,一会想着也不知闻楚如今对着女子究竟还行不行,一会想着可惜从前不曾留意,要是早些从京城的小倌馆里挑两个样貌好的,以备不时之需就好了,以闻楚的样貌和身份恐怕愿意自荐枕席的也不在少数,至少是不用叫他如今日这般饿的绿了眼睛似的……
一会又想,也不知今日过后,该如何和闻楚相处,以闻楚上回被他撞见后的反应来看,说不定恼羞成怒十天半个月,不肯再叫他近身伺候也是有的……
乱七八糟的胡乱想着,青岩就这么睡去了。
睡着后他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和王爷坐在画舫上,对月饮酒,王爷笑着和他谈天说地,他们两人越说挨得越近,气氛逐渐暧|昧,最后贴在一处就要亲上时,青岩却忽然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哪里是什么王爷?
分明就是红着眼尾、面色绯红的闻楚。
他吓得一个激灵就推开了对方,梦境骤然溃散,青岩睁开眼,感觉到胸膛里的心脏正扑通扑通的狂跳,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最要命的是……
也不知是不是昨日看见闻楚那副模样的原因,他居然……居然起了些反应。
青岩站起身来,出了房门,到庭中打了冷水洗过脸,身体的反应这才平复下来。
好在用早膳时,闻楚倒是表现的一副如常模样,若无其事的似乎昨晚光不溜秋抱着青岩又亲又啃的不是他一样,青岩也只好陪着他一起演起戏来。
很快杨大人来请人,青岩与众随从们跟着闻楚、杨玄忠去了户部衙门,今日要和尚书柯贤交差,等一番忙碌后已是晌午,柯大人蓄着一撮小胡子、五十来岁的年纪,看着很是和蔼,出言要请七皇子与左侍郎一道去城南银汉楼用饭,闻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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