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道:“凭证?什么凭证?傅伯爷,你既然知道林州军情紧急,本王当时急着调兵相援,又哪里会留下什么凭证?难不成临走前还要让他们连夜留字据按手印不成?”
他这么一说,傅恭哪还能有不懂的,立刻沉了脸。
因为这话根本就是撒泼的混账话,不过仗着河阳是他的蕃地,此地养兵本属他蕃地内务,不归朝廷管辖罢了,他一口咬定拨了八千人马,届时若是林州那边根本没收到这么多援军,或者缺斤少两了,七王爷也拿不出证据来,到时候即便朝廷要问罪,闻衍只撒泼打滚说自己当真拨了兵,赖说是闻楚那边调遣不力断送了,或是不肯认账,这种情况也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倒时候真要计较起来,就会发现这压根就是一笔糊涂账,掰扯不清。
因为这种事本朝从前不是没有先例,所以自先帝时起,朝中便一直有是否削蕃之争议,只可惜碍于各种缘由一直未有定论,最后只定下皇帝在位时的儿子和兄弟享亲王爵位,但统统不离京分封蕃地,待袭爵时才降一等分封出去。
因藩王分封出去以后便会渐渐远离京城这个权力政治的中心,因此拥兵自重这种事是可以想见,不可能避免的,从前朝廷未起削藩之意时,这些藩王还会有因封地相邻磨擦相争之事,可自削藩的风声传出来以后,他们倒是唇亡齿寒起来,纷纷成了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朝廷若要削藩,也不可能同时起兵,只能逐个击破,但其他藩王却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因此无论是从前的英仁帝还是如今的潜华帝,尽管一直有削藩念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为的便是因为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藩王只要朝廷动了一个,其他的眼见唇亡齿寒,万一串通一气起兵造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闻衍想必便是依仗着这点才敢如此放肆。
傅恭面色隐有怒意,却也知道这点,因此并不敢和闻衍翻脸,他平了平气还欲再说什么,青岩却在背后拉了拉他的袍袖,脸上挂了笑意道:“既然如此,援军已调派出去,我与伯爷也好放心了,只是那达格的人马足有四五万之多,八千人马想必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
闻衍看了他一眼,道:“这位是……”
傅恭想起青岩的身份,心下一定,暗道谢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有他亲自传旨,想必河阳郡王无论如何也不敢对他放肆,便道:“这位是皇上身边的谢内官,奉了旨来传旨,顶督军太监的缺的,我险些忘了,还是先传旨吧。”
青岩笑道:“正是。”
他说罢忽然敛了笑意,自袖中摸出皇帝调兵的手谕来,举起沉声道:“河阳郡王闻衍,接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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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皇权威压
河阳郡王虽然明显有些阳奉阴违的意思,但还不至敢于抗旨,站起身跪下道:“臣闻衍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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