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把那调兵的手谕宣了,才将其递给闻衍,道:“皇上明旨命郡王调兵两万速援林州,还请郡王不要为难小人与傅伯爷,我等也是奉命办差,请郡王以国事为重,即刻调兵才是。”
闻衍捏着手谕,笑了笑道:“公公说的是,军情紧急,小王不是不知轻重,否则也不会还未接到调兵的旨谕,便先往林州增援了,傅伯爷方才疑心,实在是误会了小王,毕竟容王殿下是圣上亲子不假,不也是小王的堂弟么,再说林州河阳唇亡齿寒的,小王焉能不急?方才没回府,就是在准备,现已点备了一万兵马,傅伯爷和公公若是不信,随小王去一看便知。“
傅恭自方才见他巧言令色却百般推脱,心中本就压着火,此刻终于按捺不住,沉了脸道:“皇上旨意里清楚明白写的是调兵两万,怎得却只有一万?军机大事,半点马虎不得,难道还容郡王讨价还价不成?”
闻衍见他如此,也冷哼了一声道:“傅伯爷,河阳郡是乡下地方,可不比你们京中,河阳屯兵拢共也不过两万有余,先前本王以往林州援兵八千,眼下哪里还能凑出两万?皇上圣旨虽不容违抗,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伯爷,究竟是谁在为难谁?”
傅恭闻言怒极反笑,正要反驳,青岩却拉住了他,笑道:“二位都是一心为国,不必伤了和气,既然先头郡王已经调兵八千援往林州,加上这一万,也已差不多两万了,不如先去城外点备了这一万人马,先发兵才是。”
闻衍笑道:“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果然知礼。”
傅恭却眼有怒意,看向他道:“公公,你这是……”
青岩却朝他使了个眼色,傅恭一愣,似有所悟,又看了他一眼,倒是勉强按捺下了怒火,没再多说什么。
出城路上那闻衍乘着辇轿在前,青岩与傅恭等人在后,傅恭才忍不住问道:“方才公公为何阻拦我?”
青岩道:“眼下林州十万火急,伯爷无瑕与他掰扯,一会无论城外援军足不足数,都请伯爷别与郡王翻脸,先发兵往林州,解容王殿下那边燃眉之急,伯爷若信得过,咱家有个法子或可一试,最多一日,便能叫河阳郡王继续发兵。”
傅恭半信半疑,道:“公公此话当真?”
却也想起这位可是在今上面前下过军令状的,林州若有失,他头一个就要丢脑袋,或许他真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定,且林州那边也的确不能再拖了,只得勉强道:“……好罢,那就依公公所言。”
到了城外,却见果然已有军队列阵待发,只是饶是青岩久居内廷,不通军务,瞧不出这黑压压的大军究竟有没有一万之数,却也能看得出里头不乏老弱病残之流充数,他都能看出来,傅恭自然不会察觉不了,面色沉凝,却大约是记得方才青岩的叮嘱,只深深看了青岩一眼,便对河阳郡王道:“既如此,就请王爷发兵吧。”
闻衍明显有些意外,显然他本来是做好了等待傅伯爷与那谢公公发作的准备的,却见这两人竟然并未提出什么异议,只装聋作哑似得,心中虽然觉得古怪,却也乐得少了麻烦,十分配合的发兵了。
傅恭先领着人马去了林州,只留了几人跟着青岩保护他,当夜青岩便换了便装,在河阳城里转了一圈,果然发现来时觉察的古怪之处并不是他的错觉,林州眼下水深火热,河阳城内城外竟然不见一个流民。
他找了个街边卖豆腐脑的小贩,给几个留下来保护自己的兵士都买了碗豆腐脑,和那看起来便很健谈的小贩搭上了话,这才得知原来林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