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还摆了他这么一道,多半又得气的吐血了。
太医到了养心殿,替潜华帝把了脉,只说皇帝这是气急攻心,这些日子又服食丹药不加节制,尽管并没什么大碍,但也得细细调理,开了药后,又给皇帝施了针。
施过针后,没半个时辰的功夫,皇帝果然醒了,醒了第一件事,便是问皇城中叛军可都清除干净了,青岩出去叫了修平侯进来答话,傅恭回答昨日夜里已经带着青牛卫将叛军尽数清理干净了。
潜华帝这才点了点头,又问道:“承国公呢,昨日朕便想问……怎么只抓到了宁王,却没看见他?”
傅恭道:“承国公已经死了。”
潜华帝一愣,道:“死了?怎么死的?”
傅恭道:“回皇上,说来也巧,昨日夜里皇上发热,谢公公替皇上去西宫门请太医,恰好温敬被侍卫追捕,就藏匿在西宫门太医轮值的值所里,好在有小儿陪着谢公公一道前去,温敬又受了刀伤,流血过多,倒也没有如何打斗,他便伤势发作毙命了。”
潜华帝沉默片刻,只是淡淡道:“就这么死了,也算便宜了他,这逆贼的尸身何在?”
傅恭一怔,道:“现在宫外停着,还未处置,皇上可有什么吩咐吗?”
潜华帝道:“温敬权欲熏心,意图利用宁王掌权,这才教唆皇子,挑拨是非,只听昨日宁王那些疯话,便知温敬不知在背后和他说了朕多少是非,若不是他,朕的儿子本性不坏,怎会逼宫谋反?”
傅恭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附和道:“这……皇上所言的确不错。”
潜华帝却忽道:“传令下去,温敬虽死,尤不能赎其罪孽万分之一,将其尸身拋于西苑斗犬之中,这也是他该得的报应。”
众人都有些没回过神来,反应过来潜华帝的意思是什么后,不禁都有些变色,有两个小内侍更是险些当场干呕出来,好容易才忍住了。
潜华帝却仿佛只是吩咐了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又转目看向了躬身站着的青岩,见他颈上有伤,身上还有血迹,便也大致猜到了昨日情形,竟然难得缓了神色道:“从前是朕不好,总是疑你,经了昨夜之事,朕如今已知道,你对朕是忠心耿耿的了,你脖子上的伤,可是被承国公所伤的?好在朕看着伤势倒还不重,回头叫太医替你好好看看,别落了疤。”
潜华帝何曾说过这样的软和话?
还是对着一个奴婢这样温声细语,真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可惜经了方才他吩咐要将温敬尸身喂狗之事后,众人现在看他和蔼脸色,都感觉不到什么君恩浩荡,反是他变脸如此之快,倒让人心里越发发起毛来。
青岩虽知道他狠毒,但也不料他竟能做到这等地步,好容易才强撑出满脸的感恩戴德道:“小的谢万岁体恤,小的不过是点皮肉伤罢了,不碍事,请万岁不必挂怀。”
潜华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朕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傅恭闻言,似是想说什么,却被青岩使了个眼色,没说出口。
众人退出殿门,下了殿前台阶,傅恭才对青岩道:“皇上昨日说今日处置宁王叛党,可方才却也没吩咐如何处置啊,谢公公为何拦着我不让我问?”
青岩把他拉到一边,道:“侯爷瞧瞧万岁方才的样子,侯爷这时候去问,岂不触了霉头?如今宁王叛党大势已去,宁王死罪难逃,不过或迟或早而已,侯爷又何必去催?万岁不肯处置,便是还顾惜父子之情,心有不忍,您这时候去催,岂不成了逼万岁杀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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