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这句话极深地打压了沈蕊的气焰,她紊乱的呼吸暴露了心虚,硬着头皮回答:“我说了多少回了,你爷爷当时回天乏术,医生都说了,就算是换了肾也活不过两年,活着也是遭罪,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是吗?”沈鹤清眸光轻敛。
“所以我说的你到底听见了没?”沈蕊质问。
“凭什么?”
这三字很轻,却激得空气中尘土飞扬,沈鹤清心头巨石震颤,这些年来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一些东西,似乎再也无法控制他了。
沈蕊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凭什么?”沈鹤清重复,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在骨血中快速生长,一道声音夜以继日地告诉他,“不可以再这么下去了。”从前沈鹤清丧失希望,沉疴缠身,他身心俱疲,懒得挣扎,可如今不一样,秦照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将他从深渊中一点点抱出来,林教授不管不顾地保留下他的学籍,这一切的一切,支撑他从泥沼中一点点站起来。
足够了,沈鹤清又想,他没跟董毕安争一分一毫,几乎于自. 焚般成全着所有人,可他也是人。
“沈鹤清!”沈蕊尖叫:“你怎么敢……”
“被新日踢出去是他自己作的。”沈鹤清打断,“这我不会管,还有,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因为董毕安的喜好而委屈自己,从前你们可以拿着爷爷来威胁我,现在呢?”
沈蕊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一瞬间很心慌。
“还有。”沈鹤清的语气莫名一轻,似乎很高兴,“我要重新回到A大了。”
“沈鹤清,我养了你十八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
沈鹤清没听完,电话被人从背后拿走。
秦照明显是没睡醒就强行爬了起来,一脸戾气,他睡梦中忽然不安,就想见一见沈鹤清,不曾想真有人搞幺蛾子。
于是秦照正好听到沈蕊声嘶力竭的那句“安安必须回到新日!这是他的梦想!”
秦照瞬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笑道:“董毕安的梦想用得着你吼?这么厉害拿个喇叭去广场啊,新日我说了算,原本我只打算将董毕安踢出去,没想着绝他的后路,既然你嗓门这么大,那我不妨告诉你,此后娱乐圈但凡有董毕安的名字,都算我无能。”
言罢直接掐了电话。
“什么东西。”秦照冷声。
“才两点,怎么起来了?”沈鹤清问。
“一个人睡怪无聊的。”秦照说着俯身将人抱起来,“你陪我。”
沈鹤清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耳根发烫:“我自己可以走路。”
“我知道。”秦照笑得像个大男孩,“但是我喜欢。”
秦照这么年轻就能通过老爷子跟秦父的考验接手公司,要比看到的还要莫测高深得多,但是在沈鹤清面前这些都不存在,他保持着最原始的热烈跟欢喜。
周一到周五张爷爷不在,沈鹤清一个人在公园溜达,到点回家。
隔着老远,沈鹤清看到保安将一个女人赶走,那女人骂骂咧咧,身影很快消失。
沈鹤清没放在心上。
沈蕊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看着眼前寸金寸土的地方眼底闪过嫉恨,董家的别墅跟这儿比起来都差一截,一想到沈鹤清住在里面她就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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