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成学神了?”
诸如此类的质疑声伴随着沈鹤清长大,他沉默不语,只是安静等待沈蕊表明来意。
这一次,沈蕊没从沈鹤清脸上看到任何难过或者伤心的神色。
她从不间断地伤害这个孩子,然后从中获得快.感,可此刻的沈鹤清眼神干净平和,好像她跟路边的花草没任何区别。
沈蕊的情绪莫名跌入谷底,甚至在一瞬间有了失重感。
她想起沈鹤清在电话里说的,“从前你们可以拿爷爷来威胁我,现在呢?”
沈蕊脸上的讥讽像是被狂风划过,“呼啦”不剩,只余下近乎于刻板的冰冷,“你对我就这种态度?”
沈鹤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阿姨,如果是董毕安的事情,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沈蕊厉声:“连妈都不叫了?”
话音刚落,沈鹤清掀起眼皮,沈蕊在这种直白的目光中想起是她让青年改变称呼。
因为当时董毕安在,沈鹤清一句“妈”,董毕安轻嗤,“你倒是好命,谁都是你妈。”
沈蕊就跟表明忠心似的,勒令沈鹤清不许再叫她妈。
自从十岁后沈鹤清就变得格外懂事省心,不哭不闹,那是第一次,沈蕊见他红了眼眶,可仍是不为所动,让沈鹤清答应再也不叫妈。
事实上董毕安根本不在意沈鹤清对沈蕊的称呼,他只是想借此由头打击沈鹤清。
沈鹤清觉得他直面沈蕊的心脏还不够强大,不然怎么会觉得胸口发闷?
“我进去了。”
“等等!”沈蕊放缓了语气,罕见地带着哄人味道,“我知道那个老板很厉害,安安没办法,但是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就做一回好人,当……当我求你。”
原来我一直是恶人啊,沈鹤清凝视着沈蕊,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根本不听道理,“以后不要来了,这个地方想必也是董毕安跟你说的,让他消停点儿吧。”
“安安比你强!”沈蕊瞬间原形毕露。
保安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看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前几天刚让赶走怎么又来了?
这一片的别墅区都是秦氏投资的,员工们自然知道老板是谁,偶尔见秦照陪着沈鹤清在小路上散步,满脸珍重,理所应当也把沈鹤清当老板,当即上前:“您没事吧?”
沈蕊一看是那个小保安,立刻吼道:“我说了我儿子住里面,你还不信?当初还敢推我,今天我跟你没完!”
沈鹤清觉得无比难堪,他冲着小保安摇摇头示意没关系,“你忙你的。”
“你把他辞退啊!这种人留着做什么?”沈蕊不依不饶,还记着被驱赶时的耻辱。
沈鹤清猛地回头:“闹够了没?!”
他极少生气,现下却一脸阴沉,“不管你问我多少遍,董毕安的事情我都不会管!”
沈蕊霎时熄声,嘴唇轻颤两下,脑海中却莫名涌现沈鹤清又瘦又小,乖巧跟在身后喊“妈妈”的场景,似乎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地从她掌心溜走,沈蕊无端害怕,可越害怕越激烈,习惯性将所有的负面情绪砸向沈鹤清,“你能耐了?你冲我吼?!”
她说着狠狠推了沈鹤清一把,沈蕊早些年干活,手上劲儿大,沈鹤清的脚跟正好抵在台阶上,这下没来及的抬脚,跟着就失衡跌坐在地,书本从袋子里散落出来,他看到沈蕊用力在上面踩:“看!看!我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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