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没吭声,一个电话拨给了季珩。
季珩到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然后呢?”沈鹤清听得入迷。
“季珩抡酒瓶比我顺手。”张梓笑了下:“我差点儿没拦住。”
季珩当时就给老男人打晕了。
“你们呢?最近还好吧?”张梓一杯雪酿见底,让服务生再上一杯,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谁知沈鹤清没说话。
张梓警惕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沈鹤清突然问道:“喝酒吗?”
张梓停顿两秒:“没问题啊,我喊司机一会儿来接就行。”
雪酿打底,之后的酒下肚就顺畅了很多,沈鹤清半生被无数东西催促追逐,他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再者搞学术,大脑不可生锈,但张梓带他来了个好地方,忽然那股劲儿就上头,沈鹤清不想控制,边喝边跟张梓聊,说了很多往事,那些曾经锥心刻骨的伤痕,再提起来竟也像个看客。
张梓都要听裂开。
“你亲生父母脑子是被驴踢过吗?”张梓难以置信:“我见过董琳森,瞧着像个正常人。”
“人性叵测,哪儿能你觉得如何就如何?”沈鹤清说着喝完最后一口:“但是我现在不在乎,我有阿照。”
秦照的名字在他口中总会变得格外缱绻温柔。
两人痛饮一个小时,还美其名曰点到即止。
从清吧出来时沈鹤清都有点儿脚下打飘。
张梓一手扶着他一手给司机发信息,瞧着稳如青松,事实上眼睛都直了。
沈鹤清:“你酒量这么差?”
张梓看向他:“大哥笑二哥?”
天色暗沉,两人在清吧门口等司机来,吹着晚风还算舒服,张梓戒烟了,他本来烟瘾就不重,只有心烦或者高兴的时候才会来两根,后来季珩不让抽了,也就断了,不然此刻高低带着沈鹤清抽一根。
红色跑车在夜色中仍旧显眼,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从一侧出来,先是摸了摸车身,然后其中一个伸脚踢了踢轮胎。
“嗨!”张梓喝了一声。
“你的车?”对方语气算不上和善。
张梓回答:“我的。”
这车是季珩送的,张梓宝贝着呢,他都舍不得给轮胎来一脚。
对面四个人闻言凑一起说着什么,时不时朝这边看来,沈鹤清酒劲醒了些,觉得不对劲儿。
跟着,一个黄毛小混混上前,见张梓跟沈鹤清两个醉鬼,没放在眼里,事实上他说话都打摆子,“兄弟,知道这一片谁罩着吗?你这乱停车啊。”
“……”
沈鹤清跟张梓对视一眼,都从彼此脸上读到了无语。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抢着收保护费呢?
“你头睡大了吗?”张梓脾气上来根本没客气。
中间的几轮唇枪舌剑不用再提,总之等沈鹤清耳边的嗡鸣声消失,看到张梓已经一脚踹在了黄毛身上。
“嘴巴放干净点儿!”张梓指着骂道。
按理来说,张梓开这么张扬的车,怎么说都是非富即贵,一般人也不敢招惹,可坏就坏在,对面的也喝了酒,酒精上头胆子翻天!什么不敢?见张梓年纪轻轻却一身名牌,还开着豪车,黄毛腹中酸水都能将那辆车融化了。
张梓跟黄毛一起冲突,对面剩下的三人就包抄上来。
这里是清吧后门,人少,沈鹤清知道最优解就是转身去找老板,喊来几个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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