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来放在一边了。
他一脸的毫不在意,池澜光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完全没过脑子,抿唇笑了笑。
封母看他笑起来眼弧弯弯的格外可爱,也忍不住笑了,问他笑什么呢。
池澜小声说了句“阿姨你等我一下”,就起身去把封峪亭扔在了封父零食盒里的手表拿了起来,想了想,干脆放进了沙发上他外套的口袋里,又顺手把外套理了理,整齐地码在沙发上。
然后他就不显山不露水地又坐回了封母身边。
“好啦。”他向封母又弯了弯眼睛,俏皮又得意,“看他一会儿怎么找手表去。”
封母看着他帮封峪亭放起了手表又叠好了外套,心底忽然软得像汪池水,只是轻轻一戳,就泛起了一圈涟漪。
晚饭在外面定了餐厅。
封峪亭要出门的时候果不其然地开始找手表。
“我手表呢?”他四下看,在客厅转来转去。
这要是在家里,大概餐桌茶几饮水台鞋柜甚至池澜的小画架已经被他找遍了。
你说他没有规律吧,他确实有,非常规律地只把手表放在那么四五个地方;但你要说他有规律吧,他也确实没有,非常没有规律地不知道到底放在了那四五个地方中的什么地方。
更何况这是在封父封母家,也没那几个地方给他去找,当下就顿在客厅中央,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
封父鞋子都穿好了,站在门外摇头念经:“从小就跟你说,什么东西放什么地方,你就到处乱丢,跟你妈一个样……”
封母惹火上身,立时就不干了:“哎你说就说,扯我干什么?!”
封峪亭在客厅里扯着嗓子喊池澜:“懒懒,我手表呢?”
真闹腾,池澜笑着直皱鼻子,哎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闹腾死啦闹腾死啦!
晚上难得留了宿。
家住在顶楼,带了最顶上的一层小阁楼,那就是封峪亭的房间。
从小时候在楼上楼下乱爬乱蹦,到现在上楼梯都要弯个腰当心撞着额头,池澜好像能从这里窥探到一星半点封峪亭成长的痕迹。
父母家留着封峪亭的衣服都是他年少时穿的了,找换洗衣服时,封母翻了半天,给池澜翻出来一件封峪亭的高中校服。
封峪亭震惊:“这你都还留着?”
封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衣服好好的为什么要扔?”
年纪大了睡得早,封母给他们找好了洗漱用品之类的,就不管他们了。
躺上床时,封父还靠在一边刷手机,封母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是吧?”
“你看小池那么会照顾人,男孩子又怎么了。”
“哎哟,就是的,嘀嘀哒哒已经够闹腾的了,我可不想给他们再带。”
“晚上吃饭的时候,你看亭亭那个样子,还要嫌没有小池做得好吃,给他惯的。”
“下次我们也去蹭一顿小池的手艺去,怎么样啊老封?”
“嗯,嗯。”封父随口应着回复。
挺好的,封母在心里说,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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