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结婚了。
至于结婚证?他们觉得那不重要,事实婚姻更为重要。
如果有需要,等到了年纪,再去领就是了。
她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碰到了。
她正琢磨着是不是她想多了,周曼其实已经过了20岁了,却听到周曼身边的宁渊气愤的反驳道,“她不是,她是我们俩的姐姐。”
“你爸都娶了她了,还能不是?”
“那他们也没领证,没领证就不算。”
“所以你现在是想当孤儿啊?”
“我就是孤儿又怎么了。”宁渊瞪着对方,像一匹愤怒的小狼崽。
蔺荷听着他这话,心道他竟然还知道没领证就不算。
他这个年纪按理是不应该知道,那就只能是身边人说了,他听到了。
会是谁说的呢?
蔺荷觉得这几乎不用猜。
一个年轻的可能连20岁都不到的女孩,嫁给一个有两个孩子的中年男人,还是在这样落后的山村,这会是因为爱吗?
开什么玩笑。
更何况宁渊明显不愿意承认他父亲和周曼的这段婚姻,但他却一直握住周曼的手,和她说话也满是亲昵,他明显不讨厌周曼,那他呈现出这样的态度,就有很意思了。
蔺荷帮他们做了登记,看着宁渊拉着周曼的手气呼呼的离开了。
她记下了周曼家的地址,在报名工作结束后,去找了周曼。
周曼正在洗衣服,见她进来,连忙请她进屋里坐。
她局促的坐在板凳上,有些紧张,“蔺老师,您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她怕她是来告诉他宁容不能上学的,她到底只有五岁,村里没有这么小入学的。
“别紧张。”蔺荷笑道,“我就是见你文文气气的,所以想问你之前上没上过学?”
周曼点头,“嗯。”
“上到了几年级?”
“高二。”周曼回答。
这在农村,已经是很高的学历了。
“那为什么没继续上下去呢。”
周曼低头,没有说话。
蔺荷换了个问题,“我看你年纪不大,你今年多大了?”
“19。”周曼低声道。
她这样穷困家庭出身的学生对老师有种天然的敬畏,蔺荷虽然不是她的老师,但她现在的身份也是老师,所以周曼面对她,不知不觉就和面对自己曾经的任课老师一样,有问必答,不敢多话。
蔺荷点了点头,她果然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所以,你后面没有继续上学,是因为和周渊的父亲结婚吗?”
周曼摇头。
她看着蔺荷,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蔺荷很有耐心,她温声道,“没关系,你就当和我聊天,慢慢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紧张。”
周曼缓了好一会儿,才出于对老师的敬畏,吞吞吐吐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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