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怪物生出另一个怪物呢?
每一次被父亲的精液灌满时,他都会想,这一次,会不会孕育出一个生命?
“可是,”他温柔地亲吻父亲的发顶,“现在不会了,我不会再这么想了,生一个孩子是需要一辈子对他负责的,我做不好这件事情,就不应该害他。”
接着,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在了胸上,又湿又热,烫得他浑身发痒。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会在床上哭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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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更不了。
(会甜的会甜的总会甜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晚安~)
第20章 老婆
元嘉之那天哭了很久,他前半生没怎么掉过眼泪,彼时却在一家简陋的小旅馆、在儿子的胸口上泪流不止。
当年做错事的明明是他,接二连三的惩罚却都砸在了元最身上。他才十六岁,是应当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年纪,却像是一个长在黑夜里的太阳,从呱呱坠地就遭遇了太多不幸,却又企图燃烧自己照亮父亲。
再一次意识到这些时,作为父亲的元嘉之流尽了三十五年来的眼泪,在某种程度上,才算是真正成长为一个大人。
之后他赤身裸体跪在地上,不乞求原谅,只求儿子相信他姗姗来迟的爱意。
元最懒洋洋地靠在床上,打着哈欠俯视着自己的父亲,突然发出了善意的嘲笑。他说:“元嘉之,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
地上的人统一用“只是未到伤心处”回答他。
元最又开始笑:“你伤什么心?轮得着你伤心吗?”
元嘉之立刻赔罪,改口道:“不是非要为了什么才跪的,跪天跪地跪老婆,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元最骂他不要脸,“谁是你老婆?”
说完却又笑了,这个称呼未免太动听,他从未想过能从父亲的嘴里听到。
元嘉之理所当然地说,我老婆姓元名最,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小孩。
元最刻意刁难父亲,问他“哪个最”。
“此乐最为甚。”这句话立刻从父亲的嗓子眼飞了出来,似乎是已经待了很久了。
倒还真是难为他,特意找的是李白的诗句。他对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看似是个称职的父亲。
可是,元嘉之,你当年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劲头?怎么就没有绞尽脑汁给儿子想一个好名字?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呢?
元最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他不知道怎么答,更不知道这出闹剧怎么收场。他努力回想林锋离家出走后被父亲找回来的下场,似乎是挨了一顿暴打后又吃了两大盘猪肉饺子。
可这似乎没什么参考价值,毕竟他是从网吧里被拽出来的,而不是流氓的怀里;毕竟他爸打他是真的打,而不是一边操他一边打他屁股;毕竟,他们是一对正常又普通的父子。
这样的沉默让元嘉之恐慌不已,他只能一会儿“宝宝”一会儿“老婆”地叫,保证说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早就被他杀死了,又发誓说元最是他唯一的孩子,除了他,他不会再爱任何人。最后他哭着说:“宝宝,我爱你,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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