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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郑重,像在起誓。

这番话好像在元最的心上豁开一道不大的口子,接着又挤入了新鲜的柠檬汁。片刻间,酸味就由心口蔓延到了眼眶。

不行,不能哭,哭了就太丢人了。漂亮话谁不会说?元最,清醒,不要被老男人的花言巧语蛊惑!

他在心里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翻过身把屁股对着他爸,看似冷漠地说:“说完了吗?说完把灯关了,我要睡了。”

他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真的听话地关了灯,接着继续回到地上跪下。似乎只要儿子不吭声,他就能这样跪一个晚上。

哎呦,元嘉之你可以啊,还会用苦肉计了是吧?我告诉你,我才不吃这套呢,你哪凉快哪跪着去吧!

元最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好似在演一出“掩耳盗铃”。只是,刻意为之的冷漠只勉强维持了五分钟。五分钟后,他就担心起了他爸的老胳膊老腿。

元嘉之身体硬朗,唯独只有关节炎一个毛病。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气温骤降、运动剧烈都可能导致膝盖疼痛。元最不知道下跪算不算运动,但显然并不是什么舒服的动作。

思来想去,既要让他立刻上床睡觉,又得继续崩着不表现出关心,似乎只剩一个办法了。

元最叹了口气,用命令的口吻说:“元嘉之,我要做爱。”

元嘉之不知道儿子内心的纠结,他还以为是那个药的问题,只好起身发挥工具人的作用。还好,无论如何,他好歹还有这点用处。

他们做到了半夜三点。这与元最被下药有关,更大的原因是,宾馆的隔音效果太差,而隔壁又住着一对精力旺盛的小情侣,女生叫床声格外得大。

元最简直要被气死,这不仅让他无法入睡,更烦人的是,他一点也不想让他爸听这个声音。

于是他缠上父亲的腰拼命索要,隔壁喊“哥哥”他就叫“爸爸”,隔壁喊“要被捅穿了”他就哭着说“要被干死了”,直到隔壁柔情似水地喊了声“老公”,他才突然陷入了沉默。

父亲却突然捅到了他最痒的那块肉,拍着他的屁股说:“继续叫啊。”

元最被捅得颤叫一声,泄愤似的叫了声“老公”。

就是这一声,让元嘉之像疯了一样捣弄起儿子。之后,他们由被打扰者反客为主,反倒吵得隔壁一夜无眠。

最后元最又是被抱起来去洗澡,他无力地挂在父亲身上,在蒸腾的水汽中咬着对方的耳朵说,其实他更喜欢的是另一首《月下独酌》。

父亲问他为什么,他笑着回答说,因为那句“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元嘉之被这句话吓得够呛,他用满是泡沫的手死死抱住儿子,求他别抛弃这个年近四十的糟老头子。

“好吧,骗你的,”快要因为满屋水汽窒息的时候,元最终于回抱住了父亲,“最喜欢的是那句‘行乐须及春’。”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翻了篇,只是第二天,元最就剪短了快要及肩的长发,还宣布说,他要开始练腹肌了。

这是他开始长大的表现之一,也是他用脑子、而不是阴道思考二人关系的开端。

重归于好后,元最突然顿悟,他以前的认知其实是错误的。父亲其实是由爱而性的那个,而他才更像一个由性而爱的下半身动物。

他提出要去父亲的母校看看,元嘉之自然欣然同意,甚至儿子只是说了一声“腿疼”,他便立刻弯下身子背他。

烈日当空,父子俩手牵手逛着元嘉之的高中学校。它成立于上个世纪,硬要算的话,倒也是有点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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