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顾从容每过七日就会如此这般,覆着他唇取气,以恢复人形。
今日顾从容亲得格外久,结束之际,还眷恋地轻舔祝东风的嘴角。
祝东风没放心上,等顾从容松开他后,阖眼准备歇息,忽然听见顾从容如此这般问了一句。
“阿风,你会养鸡吗?”
祝东风一愣,睁眼看他。
顾从容躺他身侧,弯眸含笑,知祝东风不会回答他,自顾自地念叨:“前些日子,庆王爷府邸用膳尚且有老母鸡炖汤,不知为何,最近总见不着,我念得很,罢了罢了,睡吧,困倦了。”
翌日,从不主动与人搭话的祝东风不知中了什么邪,寻了奴仆,求来砖泥篱笆,在西院一隅垒了鸡窝,又找厨娘,讨来七八只咯咯叫的老母鸡养。
庆王爷府邸鲜花锦簇,亭台轩榭,碧瓦朱檐,唯独西院鸡窝那处犹如乡野人家,格格不入。
管事的婆子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不敢说。
那日,祝东风低着头,认真地往鸡窝里洒米糠,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啧啧咂嘴声,他扭头看去,见顾从容负手站在身旁,虎视眈眈地盯着那群老母鸡,眼放绿光,不停地舔着嘴唇。
老母鸡们不知察觉到什么,全往角落躲,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顾从容盯着母鸡看了一会,转头看向祝东风,见人也看着自己,不知瞧见什么好笑之事,浅浅地弯眸,祝东风本是清隽的模样,眉眼如画,平日不笑所以添了几分不近人情。
而如今,他一笑,春寒皆消,不知料峭,绵绵此意绝胜烟柳。
顾从容脑中有根弦蓦地崩断,他不管不顾地搂住祝东风的腰,吻了上去。
第四章
祝东风本以为顾从容是如往常那般取气,虽不见他现狐形,也未到七日之时,但祝东风不曾起疑,没有推拒。
而这次分明和以往不同。
顾从容的舌不安分地舔弄着祝东风的唇,随后不容置喙地攻其城池,掠夺呼吸,舌尖刮过他上鄂作弄出酥麻,最后缠着祝东风的舌细细吮着。
一吻毕,祝东风气喘吁吁,呆愣愣地看着顾从容。
顾从容毫无羞愧神色,任他迷茫双眸注视且安然自若,手搂其腰不放,不提方才出格之事,反问道:“为何在这垒鸡窝?嗯?”
祝东风低头思索片刻,也不知在想什么,正当顾从容以为他如往常那般无言时,祝东风缓缓开了口:“我爹娘过世后,没人对我好……除了你……”
顾从容脸上嬉笑的神色悉数殆尽,他嗫嚅片刻,伸手抚了抚祝东风的鬓发:“平时闷闷的无话无言,怎知一开口,直往人心窝里戳。”
梅雨时节,霡霖纷纷,细如发丝惹人恼,这日,顾从容又趴鸡窝前,眯眼看那几只老母鸡流口水,祝东风洒了把米,喃喃自语一声可以吃了,随后挽起麻布裤脚,想去抓。
顾从容默默走到祝东风身后,双手一合,搂着祝东风的窄腰带入自己怀里,笑眯眯地问:“做什么?”
祝东风说:“抓一只煲汤。”
顾从容叹了口气:“哎,馋归馋,可你养了那么久,我爱屋及乌,舍不得吃了,这可如何是好?”
祝东风:“……”
“阿风,我前些日子,听说了件事。”顾从容坏笑着趴祝东风耳边吹气,瞧他脸红躲避又因被自己圈在怀里而不能的模样,忍俊不禁,“拜了堂就是夫妻,是同吃同住甚至睡一张床榻的,为何你在西厢我住东厢呢?”
祝东风无言,不知该作何回答。
“你搬进我屋好不好?”顾从容劝道。
祝东风摇摇头:“不合规矩。”
顾从容蹙眉:“什么规矩?”
祝东风说:“我是奴仆,命轻根贱……”
话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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