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风困惑地看着她,点点头。
姑娘好心扶祝东风倚墙坐下,拿出随身的青绢,替他包扎了伤口止住血。
“谢谢。”祝东风感激不尽。
“不谢。”姑娘弯眸,“如此,公子应当能撑到回家了。”
祝东风颔首,挥手离去,到庆王爷府邸西厢房后,见顾从容不在,连忙用清水洗了伤口和青绢,然后自己给自己包扎了一番,佯装没事。
是夜,顾从容随王爷恭贺丞相之女成亲一事回到府邸后,急急往西厢房赶,一见祝东风立刻搂住他,抱怨到:“这人世,繁冗礼节真是多!一件接着一件,这个不能那个不允!全程笑脸相迎,鞠躬行礼,惹人心烦,哪有我当山大王时舒服!山花烂漫,天为被,地为床,自由自在!”
祝东风不懂说话,伸手安抚地拍拍顾从容的背。
顾从容忽然闻到一丝血腥味,怔愣片刻,松开祝东风,疑惑地问:“今日可发生了什么?”
祝东风摇摇头。
他一向如此,所有的事都想闷在心里,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愿流于表面。
膝盖受伤不算大事,几日就能结痂,不过是行动不便些,没必要让顾从容知道。
可顾从容并非凡人,他皱着鼻子,轻轻一嗅,目光立刻定在祝东风膝盖上,顾从容又问了一遍:“你当真没事么?”
祝东风又摇了摇头。
顾从容面色一沉,直接上手,不容分说地扒掉祝东风的裤子,随后倒吸一口凉气,怒不可遏,瞠目欲裂:“这伤是谁弄的?!”
第五章
这是顾从容第一次在祝东风面前动怒,滔天怒意在他眼底掀起惊涛骇浪,分明已克制的声音,却在掷地时震得桌上烛台无措颤抖,嗑得桌子铮铮响,屋外明明是平和宁静的天,却因此一言,仿佛随时会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祝东风被怒气冲撞,呆了半天,才惶恐不安地道:“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顾从容气焰瞬间消散,他半蹲在床榻侧旁,抓着祝东风小腿,细瞧膝盖的伤:“怎么能摔成这副模样啊?而且为何要瞒不与我说?害我瞎想,还以为你被欺负了。”
祝东风没吭声,性情使然,并非一朝一夕能改。
“真真是个呆闷木头!”顾从容怒其不言语,拿手戳他额头,将那处点出殷红,犹如入眼似画,刻入非幡动亦非风动之人心上的眉间朱砂痣。
顾从容戳了一会,收起指尖,歪头瞧了片刻又给他揉。
祝东风见他不生气了,拿起床榻边的亵裤要穿,却被顾从容一把握住手腕。
“等等。”顾从容呲牙,瞳孔变竖泛起金光,他在床榻侧半跪下,俯身伸出舌头舔上祝东风膝盖上的伤。
祝东风瞳孔骤缩,一个激灵,往床榻内侧退去。
顾从容抓住他的小腿,阻下他往后躲的动作,舔着嘴角沾上的血迹,抬头疑惑地问:“很疼吗?那我轻些。”
“不……不是……”祝东风手足无措,按住顾从容的肩膀想将他推开,脸颊泛起可疑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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