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习惯性抗争。
“如果X大那边预留的时间充裕的话,要不要去散散心,我找朋友帮忙,随时可以接你出来。”
“那...那你呢?”林闲看着一弯月牙下,静谧的大海,不远处的渔家歌声飘渺,他发现自己居然因为陈谏不打算来X市接自己有点不爽。
这又是何必呢?
陈谏能帮自己到这一步已经算讲义气了。
“我?”陈谏还没反应过来。
林闲也趁机转了话风:“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医生说要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呃,已经差不多了,按期出院没问题......”
沿海路晚上有人骑单车运动,不过沿路灌木茂密,灯光昏暗,陈谏差点被擦肩而过的一辆单车撞上。他往旁边一闪,躲过一劫。再次把听筒移回耳边的时候,听到林闲问“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陈谏还没来得及回答。
“你在X市?”林闲的声音严肃起来,陈谏甚至能想象出他问这些的时候,微皱着眉头的模样。
***
陈谏住的酒店离林闲所在的地方本来就近,一街之隔。
这当然是陈谏秘而不宣的小心机,但着实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当事人揭穿。
九月的海岸线伤,陈谏站在楼下,而围墙内,林闲靠在三楼的窗边。
两个人静默对视,又不约而同、心照不宣地笑出了声。
陈谏发觉自己特像个等在情人窗边等待垂怜的可怜人,而爬窗也恰好是古中国人的一项悠久传统,在云南的一些仍然崇尚走婚的区域尚且保留着这项传统。
“你什么时候到的?”林闲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刚才还远在宋城住院得陈谏居然出现在了眼前。如果不是刚才听筒里传来和不远处同样的渔歌,林闲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就今天。”陈谏仰头道。
“那我还要等你朋友来接我离开?”林闲挑眉。
“现在走吗?”陈谏提高了一点音量,“现在我来了,一起走吗?”
海边的风带着咸味,空气笨重而凝滞。昏黄的路灯下,两人隔着一道围墙相望。
窗帘被风卷起又吹落,陈谏看到林闲轻轻点了下头。
***
贺之洲遵守约定点头放人,司机把林闲送到门口:“林老师,贺先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请您转告贺先生让他放心,我会离贺昱梁远远的。”林闲拉开车门,陈谏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现在我们去哪里?”林闲好久没有呼吸外边的空气,“你住哪儿?”
“附近的酒店。”陈谏叫了辆网约车,“现在换地方有点晚了,往西港有个度假的小岛,明天我们换到那里住,顺便观光。”
“嗯,”林闲点点头,谈话间出租车已经到了,他当时走得匆忙,大件的行李都是寄到X大,随身也没带什么东西,现在两手空空地从贺家的底盘走出来,一时间还没有实感。
“我这样子,看着不像游客,更不像刚迁居来的。”林闲看着车窗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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