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种事能随便开玩笑吗?”
“我觉得可以啊,”翟纭笑道,“妈是很开明的,只要你喜欢的,我都没关系。”
就以李斯安这种性子,哪天他说要出家或者给她带回来一个男儿媳妇,翟纭都不觉得奇怪。
李泽昭支着下巴瞧着,不说话,只盯着李斯安脸上那种略显不自然的神情。
“妈……”李斯安无奈打断母亲的话。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俩快点吃。”翟纭手一挥道。
第二天临近下班的时候,李斯安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助手医生跟一个护士口无遮拦地讲话,只被李斯安扫了眼,立刻闭了嘴,之后便感到被冰水浇过似的战栗。
待他走了以后,助手医生搓了搓手臂,说:“我去,李医生的脸色也太难看了。”
护士捣了捣他:“嘘,你主刀四五个小时脸色肯定比李医生还难看。”
回了办公室,段淮刚好在。他看到李斯安一脸疲惫的模样,从抽屉里拿了一根棒棒糖。
“干什么?”李斯安接过来问。
“一副行之将死的模样,你脸上白得像个鬼啊,”段淮抬了抬下巴指着糖说,“吃点甜的,补充点糖分。”
李斯安嗤笑一声,说:“不过是四个多小时,这点儿程度倒不至于。”
“你今天开车来的?”段淮问。
“嗯。”
“我送你吧,看你这样子我不太放心,”段淮起身,脱了白大褂,“正好我去你家附近办点事儿。”
“好吧,多谢。”
李斯安把糖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却看见了好几个李泽昭好几个未接电话。
他下意识想回拨过去,但一瞬间的犹豫却令他停住了,只是在微信上回了一句:
下午在手术。
傍晚的时候李泽昭给他回了条消息,说要晚点回来。
晚饭后,李斯安坐在沙发上看书。母亲的一句玩笑话令李斯安整天都心神不宁地陷入思考。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的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是娶妻生子、家庭美满,还是离经叛道或永久独身一人。这些对他而言都是遥远的。他现在唯一在做的,只是避免发生令人遗憾的事情,不去触及那些危险的、禁忌的东西。
门外响起按密码的声音,李斯安闻声抬头,看到李泽昭头发湿漉漉地进来了。
“怎么弄成这样?”李斯安丢下手里的书,走过去说。
“外面太热了,我跑着回来的,”李泽昭连忙躲过李斯安的查看说,“我身上太难闻了哥哥,都是汗,让我先洗个澡。”
说完他进了浴室。
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李泽昭阴沉着一张脸,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给浴缸放水的间隙,他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阴郁少年,紧闭上了双眼,似乎正竭力忍着什么。
下午李泽昭去了医院,原本是要接李斯安下班的,但他却看到段淮亲密地揽着李斯安的肩膀,两人说笑着离开了。最后段淮上了李斯安的车。
段淮是李斯安的朋友,也是与他为数不多的关系好的人。
那个女人好像是没什么威胁了,可李泽昭忘了还有一个人呢。
李斯安心性冷淡,可他能轻易地对段淮笑。
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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