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笈一听这话,顿时神情泛起愉悦:“好,走吧!”
于是孟砚青陪着陆亭笈过去生活服务区,那边在东楼的一楼,而专用理发室就在最靠里面的理发室,一到这边,便可以看到保卫科便衣了。
那保卫科不认识陆亭笈,陆亭笈拿了牌子给他看,保卫科便放行了。
到了专用理发室后,那边陈师傅正好闲着,一眼看到陆亭笈,便笑着打了个招呼:“这不是亭笈嘛,又长高了?”
陆亭笈在外人面前倒是礼貌得很:“陈爷爷好,我来理发的。”
说话间,陆亭笈顺势给陈师傅介绍了孟砚青:“这是我家亲戚,我叫她孟姨。”
孟砚青便和陈师傅打了招呼。
她大概知道这位陈师傅,陈师傅是首都饭店理发室多年的老人了,手艺高超,他研究多国流行发型,洋为中用,自己设计了多种适合国人的发型,曾经给多位名人理发,一些首长最为常人所知的发型造型都是出自他老人家的手。
陈师傅很快便开始为陆亭笈理发,商量发型的时候,陈师傅的意思是他年纪还小,剪短一些,陆亭笈听着:“我不喜欢太短了。”
孟砚青从旁正看着,道:“可我觉得陈师傅说得有道理。”
陆亭笈:“是吗?你觉得短了好看?”
孟砚青:“当然了。”
陈师傅便呵呵笑了:“听大人的没错。”
陆亭笈便没意见了:“行,就按照陈爷爷的来。”
陈师傅便娴熟地拿着剪刀,为陆亭笈剪发,这么工作着的时候,随口和孟砚青说话:“听说现在的孩子大了就开始叛逆,我看亭笈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了。”
孟砚青笑道:“亭笈这些年剪发,是不是都是劳烦陈师傅?”
她没的时候陆亭笈四岁,剪头发并不勤快,都是陆绪章带着随便剪剪。
陈师傅:“那可不,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陆老爷子经常带他来,就是这两年大了,倒是不来了,估计看不上你陈爷爷的手艺,开始学外面那花哨。”
一时他笑着说:“好好的中国人,你可别学烫头,那个不好看。”
孟砚青赞同:“对,别烫头!”
陆亭笈嘟哝:“我也没说要烫头啊……”
总算剪好了,在略清理过碎发后,孟砚青打量了一番,便笑了:“这样子看着神清气爽,而且一看就是乖孩子。”
乖孩子……
陆亭笈听这三个字,眉毛都打结了。
陈师傅笑打量着孟砚青,他是何等人也,自然看出来了,孟砚青年纪不大,但是能降服住陆亭笈。
他笑道:“孟同志说得不错,这样子一看就是好孩子。”
陆亭笈抿唇:“好吧……”
从理发室出来,孟砚青先看了看外面,之后才领着陆亭笈往外走。
陆亭笈:“干嘛……跟做贼一样!”
孟砚青:“别遇到熟人。”
陆亭笈特别理直气壮:“遇到熟人怎么了?我见不得光啊?”
孟砚青以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眼陆亭笈。
这一刻,她心中无比确认,这果然是陆绪章的亲儿子,当年在医院里一定没抱错。
这说话的语气,活脱脱一个小陆绪章。
她便放软了语调,劝道:“也不是说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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