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很漂亮。”
孙柔嘉扫向孟砚青,她周身上下只有那么一件珍珠项链,乍看确实还算大方得体,但是细想,却觉得到底是寒酸了。
她笑望着孟砚青,道:“这件胸针,还是特意找了老师傅来订做的。”
孟砚青:“哦,那花了不少工钱吧?”
周围其它人等听了,也有些惊讶地看过来,大家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对方意思。
到底是大陆来的,没什么见识,这商西爵竟然把这样一个大陆妹带过来。
毕竟在这种场合,提起“工钱”这两个字,就已经太寒碜了。
孙柔嘉听闻,很有些好笑,眼神鄙薄,不过到底是道:“工钱?谁会操心工钱,这些都是交待给底下人去做,我们平时也不操心这些。”
一时便故意问旁边的同伴:“不过说起来,胡记工坊这样的手艺,做工应该比较多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奇地睁着眼睛,很是不问世事的样子。
旁边同伴也笑了:“我哪里知道呢,左右首饰好看,也就戴了,家里那么多,挑都挑不过来,谁还特意记着哪件首饰花了多少钱呢!”
她这一说,大家也都笑起来。
而就在这种笑声中,孟砚青却笑着,闲淡地道:“这胡记工坊的做工贵得很,一件紫鸦乌,竟然劳驾胡记工坊来做,到底是钟鸣鼎食之家,是我这小门小户所不能懂的。”
她这么一说,那孙柔嘉顿时皱眉:“紫鸦乌?”
要知道,紫鸦乌便宜得很,便是最好的,顶天了几十块一克罢了,那就不是首饰,就是哄着小孩玩的了。
孟砚青慢条斯理地品着咖啡:“嗯,怎么了?”
孙柔嘉:“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孟砚青挑眉,有些惊讶:“孙柔嘉,你佩戴了一件紫鸦乌的胸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啊?
周围众位小姐全都面面相觑。
孟砚青那惊讶的样子,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大家都应该知道似的。
可问题是——
大家确实不知道。
一时众人看向孙柔嘉那胸针,看着倒是漂亮得很,但这是紫鸦乌?
隔着远,一时也看不真切。
不过大家显然都不敢说什么了,毕竟孟砚青那样子,仿佛大家都应该一眼看出一样。
这么一来,谁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
大家全都闭嘴,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孙柔嘉佩戴的胸针,仿佛一副自己很懂但是在努力研究的样子。
孙柔嘉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她瞬间成为大家的焦点——不是因为她美,不是因为她出众,而是因为大家怀疑她的胸针竟然是廉价的紫鸦乌!
她好笑又好气,摸了摸自己的玫瑰紫胸针:“这是玫瑰紫,玫瑰紫宝石,怎么可能是紫鸦乌呢!孟小姐,可能你只见过紫鸦乌,没见过玫瑰紫,该不会以为天下紫色的石头统统都是你那熟悉的紫鸦乌吧?”
这位显然嘴皮子也很溜,直接来了一个回旋镖。
然而,孟砚青哪是那省油的等。
她只是惊讶地笑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孙柔嘉。
孙柔嘉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好一个泥牛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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