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别的书我不知道,但我送的那套书里还真的有几张银票——我亲手夹进去的。
可现在这套书又被我原路带回,回去路上我换了一只手提,原来那只手已经没力气了。
自那之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针对颜蕴之。
他文章写得好,连夫子都赞不绝口,每回写了什么好文章就被大家争相借阅,边看边夸。
“颜兄这等好文采,明年乡试定能拔得头筹。”
“我看我们直接参加四年后的乡试好了,在颜兄面前哪有我们出头的份。”
有人不赞同道:“你这话说的,我爹娘还指着我光宗耀祖呢。”
面对众人的吹捧,颜蕴之从来不会回应,只是静静练他的字。
于是我冷笑一声,“颜兄好大的排面,大家这般夸奖,你竟是理都不理吗?”
一时间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其实众人都知道颜蕴之话少,平时除了看书就是写字,没人觉得他是故意冷落人。
反倒我看起来更像是借着为大家出头的名义发脾气。
但没有一个人敢反驳我的话,我可是尚书之子,他们现在能在这里读书全仰仗着我爹。
我此话一出,颜蕴之才抬头,对着众人微微点了点头,“诸位谬赞了。”
气氛这才好转一些,众人又纷纷打圆场。
“颜兄以后话要多些才是。”
也有人自作聪明,开始夸起我来。
“顾公子的文章写得也是极为出色,想来定是继承了顾尚书。”
不料这句话戳中了我的痛处,我最恨别人将我的优秀归功于我父亲。
但我没有直接骂这人,而是绕了个弯,反问道:“哦?既然这么说的话,那想必颜兄的父亲也是才华横溢,不知如今官从几品?”
我知道这话有些恶毒,但我实在受不了颜蕴之那张看什么都风轻云淡的脸,这人难道就没有一丝情绪吗?
众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良久,颜蕴之才看向我,道:“家父于三年前离世。”
是了,恐怕正是因为守孝,颜蕴之才错过了两年前的乡试,否则他应该早已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我这才假装不知一般道歉,“真是对不住,提了颜兄的伤心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并无歉意。
“无事。”
可颜蕴之依然那副淡淡的模样,轻而易举就原谅了我。
我突然有一股深深的挫败。
第4章 4
颜蕴之并不是身无分文,他闲暇时会去街上卖些字画,这也是他一直练字的原因。
我见过他的画,是一副墨竹,和他这个人一样,看着寡淡,却分外挺立,透着一股强大的生命力,不得不说他画的很好。
忽然,我想到该怎么去整治他了。
我让侍从去别院将颜蕴之叫来。他来得很快,不过一刻钟便到了。
我一向坐没坐相,颜蕴之进屋时,我斜靠在贵妃榻上,用头点了点一旁的书桌,示意他过去。
颜蕴之难得露出了带有一丝疑问的眼神。
“本公子想要一副画像,听说你画的尚可,便邀你一试。”
顿了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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