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啊!”
我头也不回道:“你不用跟着我,在家里待着吧。”
一路上,我都在说扶柳公子的事迹,颜蕴之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听着。
扶柳半年前才在京城露面,一出现便凭借一手好琴艺名声大噪。
听轩楼见机便让扶柳一个月出现一次,只在月中这一日出场弹琴。
于是每到月中这一日,听轩楼都人满为患,多得是人慕名前来一闻扶柳的琴声。
我们赶到时,一楼大堂已经坐满了人,好在二楼雅间还有空余。
我熟练地扔给跑堂一锭银子,“带路。”
“得嘞,公子请跟小的来吧。”
我有些得意地瞥了颜蕴之一眼,谁料他根本没看向我,而是看着大堂墙上挂着的几篇诗词。
见状,跑堂解释道:“这些都是扶柳公子写的。”
颜蕴之难得搭话,“想不到他除了琴艺,文采也很出众。”
我顿时有了几分危机感,颜蕴之这个书呆子不会因为这个对扶柳产生了好感吧。
于是我立刻停下脚步,拉了拉颜蕴之的衣袖,“我不想听了,我们回家罢。”
颜蕴之还没回话,跑堂倒是先急了。
“公子…这…先说好,咱们楼银钱一概不退。”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那一锭银子,但我瞄了一眼颜蕴之,害怕他会觉得我花钱浪费,对我印象变差。
于是我强硬道:“这是谁定的规矩,本公子什么也没做,凭什么不能退钱。”
跑堂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卡住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这…我们楼一向都是这样的。”
“是吗?本公子倒不清楚我朝有这样的规定,不知是写在律法第几页?”
正说着,忽然有一人上前,“还不将银子还给这位公子。”
我一看,来人竟然就是扶柳。
“跑堂不懂事,冒犯到了公子,扶柳在此一并道歉。”说着,他将银两递过来。
“若是公子无事的话,不妨留下来听扶柳抚琴几首可好?”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今夜二位公子的开销皆由扶柳结账,就当是歉礼了。”
完了,我本就害怕颜蕴之对扶柳产生好感,他这么来一遭岂不是更衬得我骄横无礼。
这一刻我无比后悔今晚拉着颜蕴之出门的决定。
若是他真的有了意中人,我又该如何…
我头一次觉得有些无措,只能眼巴巴看着颜蕴之。
没想到他也在看着我,眼神中竟然还有几分笑意。
我顿时有些看愣了。
“既然都来了,不如就留下来听几曲吧。”
我没听清颜蕴之说的是什么就胡乱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雅间入座。
扶柳的琴声还是很动人,可惜我一点都没听进去,心下一直纠结着。
良久,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声:“你…上次为何不愿意娶我?”
颜蕴之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这一茬。
但他还是回答了我,“男子当以事业为重。”
我不死心,又追问道:“那等你事业有成之后,会娶我吗?”
他回答得很快,“我没有龙阳之好。”
“可是…”
我想说可是方才你明明对我笑了,但话到嘴边我才反应过来,一个笑算得了什么,他可以对任何人笑。
恐怕只有我会这么傻,因为他一个笑就方寸大乱。
我只能用嘴硬来给自己找回一些尊严。
“本公子也不需要你娶,想同我顾家结亲的人放眼这京城数不胜数,还轮不到你。”
颜蕴之却好像很不在意,只淡淡回了一句:“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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