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左潇捏着信封,泪流满面。他不用拆开就能知道里面写着什么,海子的《日记》,他与周妆的定情诗,他留恋人间的最后低语,放弃自戕的唯一借口。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一切都在生长。」
……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活下去,替你的哨兵活下去,替你的孩子活下去,替你千千万万的同胞活下去。
左潇将信件置于胸口,痛苦流涕。郝勇成送来的百合花优雅芬芳,在大片花束遮掩之下,几颗金色的晶体熠熠生辉。
郝勇成探视后两个星期,左潇开始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按时吃饭吃药,自行修补破损的精神壁垒。魏徳耀安排的副官觉得稀奇,问左潇是否需要帮助,得到向导的请求。
“我要见魏徳耀。”
当晚,魏徳耀把左潇接回家中,彼时他快要晋升首席哨兵,风光无限,正处于心情最好的时候。左潇穿着一袭素衣,乖巧坐在沙发上:“周老师的骨灰在哪?”
“你想见我,就是为了前妻的骨灰?”魏徳耀用手指拨弄胸前的哨兵徽章,“关了这么久,总该懂点规矩了吧,左潇。”
左潇赤脚站了起来,跪在魏徳耀脚边,低眉顺眼地说:“我想给周老师安葬,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之后无论你对我提什么要求我都接受。”
“什么都可以?”魏徳耀的皮鞋踩住左潇的肩,“你愿意成为中央塔的公共向导吗?愿意给我生三个孩子吗?愿意对我们百依百顺,安心服侍哨兵吗?”
左潇没有半分犹豫:“我愿意。”
“你要是能早点服软,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了,对不对?”魏徳耀用皮鞋亵玩向导清瘦的躯体,洋洋自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爬过来。”
之后的两个多月,左潇当真安分守己,似乎已经屈从了魏徳耀的强势霸道。他成为十数名哨兵的“公共物品”,用柔媚的精神触丝为他们疏导,承欢身下,高潮时双眸失神。魏徳耀对他的示弱很受用,将周妆的骨灰还给左潇,还放了左潇半天假期,让他送周妆出殡下葬。
“爱妻周妆……”魏徳耀看着墓碑上的刻字,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别伤心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鸢尾花围绕着女人的遗像,左潇伏地不起,静默地跪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漆黑,才踉跄地站了起来。他以为魏徳耀早走了,没想到哨兵始终站在身后,将黑色的伞撑在他的头顶。
“回去。”魏徳耀丢下太阳伞,把左潇打横抱起,“明天是我的授封宴,以后你不用再去别人家,安心做首席哨兵的伴侣吧。想再去学校做科研吗?等生完第一个孩子,我可以安排你进研究所,做些清闲的工作。”
左潇抓着魏徳耀的衣服,有些紧张局促,眼神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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