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朋成本就妊娠反应严重,闻了血腥味肠胃反酸,听了女公关的话更是心底犯怵,当场就扶着洗脸池吐了,好心的女公关上前帮他顺背,“妈呀江哥你带病工作太令人感动了。”
江朋成白眼翻个不停,赌楼外有救护车的鸣笛声,医护人员火急火燎地扛着担架抬走不知死活的赌狗,他感觉这份工作可能要泡汤了。
江朋成还抱有一丝希望,问女公关,“我不会被开了吧?”
“应该不会,又不是你的错。”
江朋成默默张开五指,“那我接下来请五个月假呢?”
“哇,江哥你好有勇气啊,我要是请假五个月,估计连要饭的桥洞都得抢着住。”
女公关两眼直冒光,江朋成欲哭无泪,扒开她放自己背上的手,走出卫生间,与其被扫地出门,不如辞职来得有颜面。
又不是他想请的,总不能挺着大肚子把孩子生在赌楼吧?那孩子生下来不得是个天生摇六个六的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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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成
第24章 22诞生日(下)
江朋成按照正规公司的格式写了一封辞职信,但不知道该交给谁,这栋赌楼运行独特,自从张代理离开,管理层几乎再没现身。
女公关给了他一个地址,据说楼主就住在那里,江朋成一看,远州某别墅区,硬着头皮寄过去,没几天下楼扔垃圾居然收到回信,简明几句话批了他五个月的带薪休假。
笔迹隽秀,像女字,江朋成觉得眼熟,指腹摩挲落款的花体英文名Canary,他把书信收起来,放到显眼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只觉得心空落落的。
一眨眼到了四个月后,江朋成从自由活动到不得不居于床铺,他网购了一本生产书,仿佛回到毕业那段时间,做笔记准备接生用具,他不愿意去医院被群人当怪物一样围观,那样还不如去死。
江朋成脸色纸白,握着笔的五指手肿,但是双眼明亮,一方面为孩子的出世喜悦一方面为即将砍死江又成感到急不可耐。
他胯骨窄,不管是过去的性爱还是如今的分娩都是一出费劲事,孕期非但没有增重,四肢还细瘦,唯独肚子像微鼓的气球一样涨大,有时脱衣洗澡路过镜子,江朋成都会被自己吓到。
江朋成时常陷入恐慌发作,一居室的小房子只有一扇窗,所见风景是一片烂尾楼,他穿着宽大的T恤坐在床尾,一阵冷风刮进来兜起衣摆,人都要被吹散了。
他想不起该依赖谁,人偶是这样的,人人都可以摆弄他,程雀要他刻骨铭心的爱,许优要他灰飞烟灭的遗忘,江朋成可以属于任何人,就是不能属于自己。
院长在他最后一次体检的时候给出了预产期,左右不超过四天,江朋成腰椎被压得下坠,铺好消毒床单后出了一背汗,他喘匀气去客厅倒水,矮几上摆满婴幼儿用品,他拿起来,奶瓶还没有掌心大,好可爱。
江朋成接了盆温水,浴缸精致小巧,花了半成积蓄给女儿买东西,他打开账户余额,小数点靠前,眼泪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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