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你哥聪明,江泱最终选择你没有错。”
程雀指尖抵着眉骨,绵软的绸缎随动作起皱,他的眼尾绯红,姿态散漫,全然没把江又成放在眼里,“这次仗着你的脸当我瞎了,下次再打你哥的主意我会撕了你的皮。想了想,还是留给你哥亲手动手更好。”
程雀嗓音温情蜜意,喊打喊杀都像在调情,江又成大直男粗神经没被他骇到,识相地承了这份情,临走非要嘴贱插一句,“我外甥女呢?我爸都不知道他当爷爷了。”
程雀笑眯眯的,“你和江泱都滚。”
江又成偏要留下碍眼,兄弟俩这点倒是出奇像,贱出汁,“你们同性恋能不能节制点,下次不要在公共场合车震和野战了,”他故作惊奇地遮嘴,“我哥这么变态的人都能被你掰弯,程少好本事。”
程雀弯弯嘴角,敲出一根烟掸掸,“你们都听说啦?真难为情。”
江又成顿时恶心欲呕,一想到江朋成顶着和他一样的脸承欢胯下就想吐,他火速退场,不想再当一次人肉烟灰缸。
程家的车暂停汽车站大门,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门,江朋成插着兜从车里出来,阴冷的夜风吹疼畏寒的膝关节,他顾不上矫情,紧赶最后一趟开往蔚城的夜班车。
35座的大巴入座十几个中年人,皆是进城务工的回乡农民工,还有一个鬼祟的黑衣男,男人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帽檐压得很低,下巴颏瘦削,怀里抱着沾土的防水手提包。
他的气场过于压抑,周边九宫格内无人敢落座,间隔最近的倒数四排坐了对父子,儿子不超过小学的年纪,父子俩只买了一个座,正挨着相互取暖。
四个小时的路程,司机中途停车休息,小男孩跳下父亲的大腿蹲在过道自娱自乐,几分钟后司机发车启程,提速的后坐力推着他往后车厢滚,跌跌撞撞被一只手扶住,他吃疼地眯眼睛。
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学生来说,眼前的男人称得上阴鸷,困兽似的眼窝熬得殷红,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却不带半丝攻击性,男人试探着抚上他撞红的脑袋,咬破的嘴唇动了动,“撞疼了吗?”
男人的手心温热细腻,小男孩放下戒心,圆白的腮帮子笑得圆嘟嘟,“不疼的,谢谢叔叔。”
一大一小相对无言,小男孩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一声,男人听了拉开手提包的拉锁,找出一块没拆袋的吐司,小男孩被教育过出门在外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可男人眼里慈爱的光芒实在盛艳,他动摇了。
“我在远州一小读书,今天周五爸爸接我回家,后天周末再回来上课。”
小男孩边吃面包边出卖隐私,弹指间江朋成连他叫什么名字几岁家住哪读几年级都知道了。江朋成觉得好笑,帮他擦嘴,末了提醒,“不要和陌生人说这些,万一他是坏人呢。”
“那你是吗?”
“我是啊。”
天真的小孩作委屈状,含在嘴里的面包吃也不是吐也不是,江朋成哑然失笑,揉揉他的脸蛋。
他的父亲睡醒发现独苗苗不见了,吓得跑过来扯男孩的手臂,“乱跑什么,小心被人拐了掳去卖器官,就不能听话点吗?!”
“爸爸…”小男孩后知后觉哭,手里还捏着没吃完的面包,被他爸拽回座位教训。
江朋成缓慢驼下背,头抵着前座的靠背,小男孩哭了一会儿被父亲哄睡,他迷惘地盯着窗外连贯闪逝的路灯。
数年前第一次出任务,江泱摸着他的头说,听话点,不要让我失望。为了这句话,他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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