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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伴随着狂风呼啸落下。
在后院斋舍的夙寒声猛地打了个喷嚏。
三年未来,此处仍然纤尘不染,不知是邹持每日派人来清扫还是崇珏今日特意清理的,夙寒声脚趾蜷缩地栽到榻上大半天了,一想起方才的场景还是想将脑袋往软枕上撞。
恨不得死了算了。
来回翻滚好几圈,夙寒声才终于冷静下来,他拍了拍脸,终于有闲情思考方才的异状。
邹持怎么瞧着像是个将死之人?
刚才那满脸死气几乎掩饰不住,在温暖烛火下也能瞧出那恍若尸身的森寒之感。
夙寒声挠了挠乱糟糟的墨发想了半晌,突然神使鬼差地记起崇珏昨日提起的……
“直到两千年前通天塔之事,凤凰骨陨落,落渊龙和她阴阳两隔。”
“落渊龙可重塑躯壳,自然有保命的手段。”
邹持,是上一任落渊龙吗?
明明天道恩赐圣物已经有了数千年的轮转,他到底有多大的执念才会让这一任的落渊龙在见到凤凰骨第一眼,便下意识想要靠近他?
夙寒声眉头紧皱。
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天像是破了道口子似的往下倒水,斋舍的窗户还开着,夙寒声起身走到窗前,嗅着雨落在土壤中那股对他而言莫名清甜的气息。
这雨太过大,一阵狂风吹来,把水珠直接吹了夙寒声满脸。
夙寒声再也顾不得嗅“清甜”,正要伸手将窗户给关上,一只手突然从伸手伸来,越过他的肩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窗户轻轻阖上。
夙寒声赶紧一回头,脑袋差点撞到崇珏下巴上,下意识往后一退。
“砰”的一声,夙寒声单薄后背将半阖的窗户撞得一颤,瞬间关得严严实实,将外界漫天的狂风暴雨挡在身后。
崇珏长身鹤立,因抬手关窗的动作雪白宽袖微微抬起,隐约露出玉似的腕骨。
夙寒声被他云雾似的袖子无意中扫到鼻尖,猛地偏头打了个喷嚏。
崇珏收回手,语调不自觉温和下来。
“受寒了?”
夙寒声摇摇头,熟练地张开手,整个人赖叽叽地靠在崇珏身上,打了个哈欠,随口道:“没,应该是有人在说我坏话——你怎么样,挨完骂了?”
崇珏:“……”
崇珏并未多说邹持的反应,轻声说:“既然困了,就回去睡吧。”
夙寒声当即清醒了。
他还以为崇珏又开始不打就后退了,赶紧双手猛地一勒,死死抱住崇珏的腰身,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恨恨道:“别想我回落梧斋,今日我死也要死在你床上!”
崇珏只觉得后面那句话怪怪的,但世尊哪里被人当面说过此等虎狼之词,也没听出来其他意思。
他无奈道:“没想把你送回落梧斋,只是想让你去榻上睡。”
夙寒声“哦”了声,幽幽看了下崇珏的神色。
此人当真是好大一株高岭之花,他都不舍得把人摘下来了。
怪有罪恶感的。
高岭之花将夙寒声哄去榻上,抬手将床幔放下,半挡住烛火。
夙寒声满头墨发披散在榻上,单薄衣衫将修长身形勾勒,微微侧身朝崇珏看来,笑吟吟地拍了拍旁边的床榻,示意“来呀”。
崇珏道:“你先睡,我还有急事。”
夙寒声的脸登时就皱起来了,但他深知不能太粘人,也不能过分依赖旁人,只好松了手,颔首说好。
崇珏微微诧异。
本以为夙寒声作天作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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