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怀黎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陶澜已经坐起?来了,他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转头看一眼头发和衣袍同样凌散的江怀黎,又?被劈了一道,“我昨晚,难道……”
江怀黎十?分冷淡地?打断他的致命瞎想?:“没有。”
陶澜:“……”
乐康在屏风外跟他们说:“王爷,王妃,今早要进宫给皇上皇后行朝见礼。”
陶澜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说话,江怀黎便说:“进来吧。”
乐康和江安一起?进来了。
江安担心?地?看着江怀黎。没有其?他外人,江怀黎想?着刚才陶澜被雷劈的神情,直接跟他说:“放心?吧,没发生什么,要是王爷对我做了什么,他今早自己就找根绳子上吊了。”
“……”
陶澜这下回过?神了,黑气顿时就冒了出来,“江怀黎,婚后就露出你的真实面目了是吧,是本王昨晚不够努力吗?”
江怀黎脸上染了一片薄红,“王爷在胡说些什么!”
乐康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江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扫到他脸上的红,陶澜沉默了片刻,又?说:“知道了,不在别人面前?说房中私事,怀黎脸皮好薄。”
不等江怀黎反应,他快速地?下了床,去隔壁温泉里洗漱去了,让江怀黎有话无处说。
江怀黎那张清冷的脸更加冷。
“乐康。”
“王妃,奴才在。”
“王府里有我的单独房间吗?”
“自然,所有房间王妃都可?以安排。不过?……”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江怀黎,“皇上赐婚,王妃和王爷不适合在新婚期就分房睡,传到皇上耳中怕是不好。”
“我知。”江怀黎只是在生气时这么问了一句,如果澜王不胡来胡说,他也?想?跟他同床睡,毕竟靠近他,他能攒清明之气。
不过?,乐康的提醒让他意识到,他是不该在外说他和澜王什么都没做。
除了避免惹皇上不满——江怀黎想?起?那天陶澜跟他说他不了解男人——大概还有,男人要面子。
尤其?是陶澜体弱,自尊心?应该更强些。
想?通了这些,江怀黎心?情恢复了平静,心?平气和地?洗漱。
陶澜可?能又?去泡温泉了,比江怀黎晚了很多。
在乐康的催促下,他才迟迟出来坐上马车。
等马车开始动,江怀黎温声?对他说:“以后我会多站在王爷的立场上想?事,说话会注意些。”
他说的很委婉,但陶澜竟一下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他的脸要裂开了,“本王的自尊心?不用维护!”
“本王没问题,不是那种自己不行而发疯而变态的男人!”
江怀黎更温柔地?“嗯”了一声?。
陶澜:“……”
他一身?黑气地?不说话了。
不行,不能这样。
陶澜若无其?事地?瞟了江怀黎一眼,貌似随意地?问:“怀黎,马上要见皇上皇后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吗?”
江怀黎本想?说他应该知道,皇后他确实见得不多,但皇上他从小就常在稷学宫见。
但是他又?想?到,之前?他试图让皇上收回圣旨,陶澜说他不够了解男人,说出的话也?是有几分在理的。
于是他问:“王爷有何高见?”
陶澜扬了扬下巴,“皇上是曹贼,皇后是咸鱼。”
……什么这都是?
江怀黎问:“何为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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