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源源不断浮起地水汽弄得周围白雾缭绕,林殊文起初还能心无旁骛地给男人洗头,直到眼睛逐渐适应澡房的环境,眼前的水雾似乎渐渐散开。
严融之拿起搭在身前的澡巾擦拭,林殊文坐的板凳就在后边,视野不偏不倚地落在对方拿走澡巾方才遮盖的位置。
他手一抖,心头的那阵热直接涌向嗓子。
虽然严融之目前还看起来很稳定,可……
他抓着手心的头发胡思乱想片刻,惊觉在自己的注视下,所看之处愈发狰狞。
林殊文嗓子憋紧气:“严、严融之,你怎么这样啊……”
严融之重新把澡巾盖下,无可奈何:“宝宝,谁让你一直盯着瞧。”
林殊文支支吾吾:“你胡说。”
话音刚头,手指还稍微用力地抓了一下对方的头发。
严融之俊气沉稳的眉宇微微一蹙,嘴边却仍含笑:“好,是我在胡说。”
林殊文连忙松手,歉声问:“揪疼了么?”
严融之叹道:“无妨。”
林殊文又下意识往澡巾盖住的方向瞅了瞅,惊呼声被他急忙咽回肚子。
他羞于去看澡巾落下之处一瞬间的惊人变化,支支吾吾道:“我、我先回房,剩下的你自己洗。”
望着林殊文落荒而跑的背影,严融之摇摇头,对澡巾盖住的地方置之不理。
除了林殊文,他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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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春寒这几日两人一直居于院中,待春色渐浓,四周慢慢回暖,闲置养了整个冬季土壤吸饱水份,农忙的时候也到了。
林殊文在饭厅用完早饭,之后到院里看他准备的种子,除了种子,还要跟莫布家买些菜苗。
迎面而来的春风捎带着湿润的水汽,林殊文把蓑衣都穿上了。
他整理斗笠,很快,瞥见严融之走近。
严融之半蹲,摸了摸他的裤腿,
林殊文老实道:“裤子多夹了一层棉,不会冷着。”
又迟疑地问:“你来么?”
严融之:“去半日。”
林殊文问:“那账本……”
严融之:“午后回来再看。”
林殊文将另一身宽大的蓑衣递给对方,抿起的唇忍不住弯了弯。
地里早就热闹起来了,趁田里有水,村民早早就拎着苗子下田插种,男人女人齐齐干活,连小孩都没空闲。
林殊文那块地荒草长到半膝高,他和严融之打算先锄草。
莫布拎着装了不少菜苗的竹篮过来,看见两人锄草,也下了地帮忙。
冷冬已去,过去几个月窝在家中取暖的村民在春忙时碰面。
莫布扯了扯自己能捏出肉的脸,想起一早碰面的同龄伙伴们,不由感慨:“殊文,过个年大伙儿都胖了,怎么你都没变样呢……”
他们在家里怎么捂都没捂白,腰上和脸上的肉更是多了一圈。
反观林殊文,肤色又白又嫩,气色也好了不少,即使穿着厚实的春袄,丝毫没有笨拙的感觉,依然能看出少年的身量是纤细轻盈的。
不光莫布带来了菜苗,徐哥儿郑哥儿也各自拎了两篮苗子过来,遥遥喊道:“先生,这是阿娘叮嘱送来的菜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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