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殊文正在理田,两个哥儿跟莫布一样下田搭了把手。
多几个人帮忙,田地的荒草很快锄干净,午时前就把篮子里的第一批菜苗插/完了。
林殊文向莫布和两个哥儿表示谢意,正欲给些钱,莫布和哥儿们摇头:“这点苗子不值几个钱,安心收着吧。”
尤其是莫布,他家年前收到林殊文送的棉布棉鞋和手炉子,气候越冷才越知道那几件东西的好处,被阿父阿娘念了几个月,送来的一点菜苗连个手炉子的钱都够不上。
在河边洗干净手,目送莫布他们赶回各自的田地忙活。
林殊文忽然牵住严融之:“我想回旧院看看。”
他望着山野四周家家户户热闹下田的忙碌之景,忽然有些失落。
“原来听说爹娘是在外头过世的,可连他们的坟地在何处都不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
第70章
那次林殊文意外被王勇绑走后, 旧院更换了门锁,且让人定期进来清扫。
穿过小院进门,林殊文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一言不发。
想起他的小菜田, 便转去门外看,荒草让人清理过了, 种下的蒜苗香料冒出青芽嫩叶,林殊文靠近, 伸手拨了拨几颗蒜叶。
身后另一道阴影笼下,严融之半蹲在少年身侧。
“有心事?”
林殊文平日想什么很轻易就能从眼里看出来, 他的喜怒哀乐, 犹如写在白纸上。
听严融之这么问,他没多犹豫,点头承认。
严融之把将要被林殊文扯坏的蒜叶子解救出来,顺势握住掌心里这只柔软的手。
“能不能同我说说。”
林殊文仍盯着蒜苗的青叶子,轻声开口:“严融之,我原来对阿父阿娘所想甚少, 尽管他们生下我,可我出生的以来的记忆,都是跟那边的林家有关。”
“所以即使知道生我的父母是他们, 也很少想起来, 对他们长的哪种模样, 性子如何都鲜少深想过。”
“这样的我……会不会不好?”
林殊文轻叹, 清秀白皙的眉宇添了少许忧愁。
“方才看见旁人一家子下田种地, 原来浅淡的念头渐渐变得深刻,严融之, 你说会不会每年连个给他们祭坟的人都没有?”
“我、我连他们的坟头在哪里都不知道……”
话说到此处, 少年轻愁的脸色蔓上一层迷茫, “严融之,你说我该去哪里祭拜他们呢。”
随着话音,蒜苗的一片青叶终究折坏在他手上,林殊文盯着叶子失语,悄悄用手指在旁边的土堆抠出一个小坑,再将断开的蒜叶种在小土坑。
折/腾了一阵蒜叶子,林殊文将目标放在菜地的泥堆上,手指搅了会儿湿润的泥巴。
严融之握住他的手,耐心将沾在指尖的泥土拂去。
“若殊文想,我派人出去打听他们的消息。”
这世上除非刻意隐瞒,要找一个人的踪迹不是难事。
一忖,严融之又道:“曾经我让人留意过,大致知晓他们的住处,可这些日子未听你提起,便不再往下寻找。”
林殊文出生之后就被调包送进林广良家,对亲生父母素未谋面,之后又经历一世生死,从他有意无意总不爱惜自己的行径就能看出来,林殊文会下意识回避让他难过的旧事。
当然,他那会儿刚出生,婴孩如何能做选择?往后对亲人怎么想或者不去想,都不怨他。
然而血缘终究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心绪转变只在一念之间,林殊文抱有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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