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殊文没有隐瞒:“她是我娘。”
妇人与老头儿对视,隐隐猜出其中曲折。
林殊文道:“这次过来,我想见见爹娘,把他们的坟牵回去。”
老头儿道:“那林家地主找人把大成夫妻两的坟地看得死死的呢。”
严融之握紧林殊文的手:“交给我解决。”
林殊文话问得差不多了,妇人将他们知道的悉数告知,稍微动脑子想一想,不难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串联起来。
他目光真挚地望着妇人一家:“多谢。”
马车停在村舍外不远的范围,来时带了不少东西。
林殊文出了门跑向马车,很快拎出一盒茶叶,还有几包糖食点心。
他走回村舍:“老伯,这些东西你们收下吧。”
茶叶是好茶,普通人就算不会品,拿去转手卖亦能卖出好价钱。
糖本就不便宜,小孩子长这么大没吃过糖食点心,见状,几双大眼睛亮着光,既想要又羞怯。
毕竟阿娘教导他们不能贪图便宜。
妇人推拒:“公子,这太贵重了。方才那些话本就应该告诉你,况且林娘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就当我报答她的,怎么能收下这些贵重礼物?”
严融之正欲开口,林殊文牵着他的袖摆摇了摇头。
他道:“那我们先离开了,大家不用送。”
林殊文拉起严融之的手走出大门,随后蹲下,把拎的东西放在旁边的石块。
他扣响门扉,很快笑了笑,带着严融之往马车的方向走。
少年的一举一动全被严融之看在眼底,满心柔软。
车内,林殊文摸摸自己的脸,傻笑。
“怎么一直看我?”
他都被看得点不自在了。
严融之道:“我娶到了天底下最好的夫郎。”
林殊文垂眸,脑袋埋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不让对方看自己烫红的脸。
将心比心,换作是他同样不好意思收人礼物,只能放门口了。
发后编的小啾落在男人掌心,被揉了揉,他抿唇又笑了会儿。
“严融之,我想去一趟林家。”
林广良不认他这个儿子了,林殊文如今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
他轻声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严融之思忖,道:“他们差人看管坟地,不许旁人接近,或许事情没那么容易说开。”
“没关系……”林殊文道:“来都来了,总要见他们一面。”
“哪怕我不是他们儿子,可过去总归有份养育的恩情在,若我好好说话,相信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林殊文坚持自己先处理此事,严融之还在考虑,他声音一软,环住对方脖领。
“你就让我试试吧,若无法解决,或者被谁欺负,再找你帮我出头,好么?”
严融之很是受用,低声道:“好。”
又开口:“你是我的夫郎,不必受谁的委屈。”
况且被林殊文当做后盾的感觉十分畅快,姑且放手,让人试一试。
傍晚回到丰阳县,两人在城内最大的客栈定了房间。
街市不设宵禁,林殊文又去街上逛铺子,买了一盒燕窝人参还有几壶好酒。
想了想,又到布庄挑几匹好布,用的都是他攒的银子,买完后全部攒下的钱也空了。
翌日早,林殊文带礼登门。
负责看管林家大门的小厮看见他,眼都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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