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在奇利旁边:“你想睡哪儿?床还是沙发还是地上?”
他指指浴室:“我睡浴缸。”
莱尔:“?”
“有条件,真不至于。”
奇利转向她,微微俯身:“我习惯了,我是在营养液里泡大的,不在水里睡不着。”
莱尔一愣:“你从小就睡在休眠舱里?”
他点点头,呆呆地走到浴室里去放水,然后抱着膝盖泡在里面。
她想问点什么,但是又不想在临睡前谈论太沉重的话题,等水放得差不多了,她帮奇利把水龙头拧上。
“晚安。”
他半边脸埋在臂弯里,也轻声说:“晚安。”
第二天, 莱尔起床的时候,浴缸已经空了,她把牙膏沫吐掉,也不知道他在水里面泡那么久会不会生锈。
人类的那一半皮肤会不会泡发。
恍恍惚惚走到医疗室,温顿早就醒了,她扫了一眼扶手,发现他还算听话。
没有任何打发时间的活动,动弹不得,见她进来,他面无表情地掰自己的手指关节。
咔。
嘣。
听得人牙酸。
温顿喉咙冒烟,这个该死的beta不知道和班卓说了什么,她走了之后,除了门口定时查看情况的人,没人靠近这个房间。
他看着拘束椅上的铃,只要按响,他就能从这种境地解脱。
但是不可以。
除了有不能被戳破的秘密,他把目光转到莱尔身上,也有一点和她较劲的意思。
她俯身凑近他,温顿的眼神充满隐忍。
莱尔笑嘻嘻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拍手以示鼓励:“眼神挺不错,继续保持。”
今天早上他倒是没有急着要喝水,喂水的时候他也很沉默。
很快她就知道这种沉默和隐忍从何而来。
不是因为一晚上过去就听话了,而是除了吃喝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生理需求。
他的手指按住莱尔起身时落下的一片衣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上洗手间。”
“你去呀。”
温顿眼睛都气红了:“我他妈怎么去?帮我把拘束解开。”
“不行哦,我怕你砍我。”她把衣角扯回来,亲切又温柔地说:“忍忍吧,公主殿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温顿坐立难安。
他从没受过这种折磨,声音不自觉染上哭腔:“你到底要怎么样。”
温顿说话时忍不住抽气。
莱尔绕到他身后,在他耳边低语:“你知道的嘛,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怎么可能甘心拿班卓承诺的那一份就收手。”
“好女人当然要两头吃啊。”
她的声音好温柔,温热的鼻息钻进他的耳朵里,温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钱还是什么?”
莱尔摆摆手:“我也没有那么肤浅啦,钱从谁那里不能搞到呀,对不对?”
她把拘束椅推到洗手池那里,把水龙头扭开,水声哗哗,好像在催促温顿赶紧再拿出点更大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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