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
黏湿的。
不管几次,都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的。
血溅出来的画面和梦里的场景重叠,他明明站在灯光下,脸上看起来却光影斑驳。
外面乱成一片,温顿却快乐到哼起了歌。
莫托站在门边的角落,捂着唇不敢发出声音,他不自觉咽口水,温顿站在门边,黑长的影子探出来。
他想等他走,或者等护卫和医生过来了,再出来。
血雾喷到天花板的灯上,照下来的光也斑斑驳驳的,投到温顿的影子上,像划开无数只眼睛。
黑影跟着主人的脚步一起移动,扭曲地延长,往莫托的方向过来,在他的恐惧即将达到顶点的时候。
隔着一层门板停住了。
温顿抬腿踩在他的影子上,半边身体从门后探出来:“是你这只臭虫啊,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他早就发现莫托了。
拽着裙摆擦拭手炮,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他的惧意。
一旦松懈,害怕和疲倦就从面皮下钻了出来,对方的武器抵着他的下巴:“说。”
他再一次为自己的冲动行为后悔。
“我做了一个梦。”他说:“梦里您遇到危险。”
他没说温顿是直接被杀了,看不真切的梦缠着他,从早到晚,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
神思恍惚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
“哦,是吗。”温顿的食指在扳机附近徘徊:“我倒是做了个跟你截然相反的梦。”
死的是眼前这个劣等alpha,又或者是生不如死。
alpha的血好热,那些没散掉的热量在冰冷的金属墙面上结成雾气。
手炮的炮筒抵着他,莫托的脸颊靠在墙壁上,漫长的沉默中,只听得到他牙关打颤的声音。
“这张倒胃口的脸……”炮筒摩擦着他的皮肤,温顿沉思着,这种平庸之人,是怎么得到她的青睐的?
但是等等,她又是谁?
他晃晃脑袋,声调起伏:“别怕,我不杀你。”
莫托的看着他混乱而癫狂的表情,冷汗从额角滑落。
总觉得他发生了什么变化,以前他虽然跋扈,喜怒不定,最多就是偶尔杀个人。
不会像现在这样,表现出这么强的攻击性和恶劣杀意。
他这副鹌鹑似的样子,让温顿有种说不出来的气闷,手炮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对方脸上,在颧骨上留下/淤/青。
莫托抱着脑袋不敢说话,两只眼睛里的情绪清澈简单,想躲,但是不敢。
警报声开始尖啸的时候,护卫和医生终于来了,莫托捂着脑袋躲到为首的人身后:“贝利亚医生。”
那是个身材颀长的瘦削女性beta,看起来很精干,一双锐利的眼藏在银边眼镜下面。
她已经有了些年纪,但行动迅速。
把莫托护在身后,让人带他去另外的房间处理伤口,然后伸手去夺温顿的武器。
他躲了一下,手一松,东西直接掉在地上。
温顿双手举高,做出个投降的手势,脸上表情却充满挑衅。
“深呼吸,平静。”她留一部分人在这里收拾残局,拽着温顿到对面的房间,见他情绪依然亢奋,忍不住说道:“你就不能像个人样?”
“你今天把研究员杀了,研究院那群人明天就会找各种借口让你去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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