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亚特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脸,刚刚那一点愉悦瞬间回落:“你不是很喜欢和乔克一起这样笑吗?为什么我笑起来你没反应。”
“什么?”
提亚特沉默几秒,他转身看着房间里面的大落地镜,尝试着重新勾起嘴角。
上扬,回落,上扬,回落。
重复了几次之后,他直接放弃,冲她露出一个惯常的,客套冷淡且高高在上的笑:“忘记了也不是不行。”
他松开莱尔,闻到风中传来的味道,眉眼沉沉,他想起来这个令人作呕的味道是什么了。
提亚特的视线,顺着信息素飘过来的地方看。
泰利耶恢复了些力气,趁着他们俩纠缠的时候,从小露台的另一边攀着,跃到卫兵看不到的死角,落到旁边建筑的墙头,然后再跳到地上。
他摸出一根烟,从角落里走出来,感受到楼上提亚特有如实质的目光,抬头望过去。
视线交汇,两双同样黑沉沉的眸子里,盛着防备和敌意。
提亚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不由分说地开口:“他站在你楼下干什么?”
房间里一片寂静,唯有两人呼吸的声音,他喃喃道:“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才会搞出这么大的味道。”
“勾引谁啊。”提亚特嗤笑,梦境中泰利耶在莱尔身旁□□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了,他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有这段记忆,但不妨碍他此刻的嘲讽。
“抛媚眼给瞎子看。”他冷笑。
莱尔看着他,从他阴冷的表情中,嗅到一点风雨欲来的味道。
提亚特突然回神,意识到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如果那些梦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他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是启示,按照他在莱尔身上和婚礼上实验的,他就更要先下手为强。
这里待着的,没有一个是不记仇的人。
“我已经交代卫兵加强对这里的巡防,他们会保护保护你的。”他的声音更轻了,夹杂着几分急迫和紧张。
不光是语气,提亚特的身体也动了起来。
想通一切之后,他觉得自己真傻,先把潜在的敌人解决了,什么时候来找她谈心不行呢。
他匆匆地拉开房门,说:“我有事要处理,晚点再来看你。”
莱尔:“……”
所以他来这一趟是干嘛,狗狗尿尿标记地盘,宣示主权吗。
他刚离开,文森特就迫不及待推开衣柜门,冷冷地说:“他以为他算什么东西。”
真是不爽。
“五大三粗没长脑子的人,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
他皱着眉头,表情冷淡:“对我选的戒指这么不满意,他结婚的时候倒是别用啊,整天窝在办公室里,问就是忙,也没见他忙出个屁来。”
“是你啊。”莱尔恍然大悟:“为什么我和他结婚,你要去选东西?”
文森特脸色更差,还没开始嘲讽,就看见她一脸认真地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
“我从实验室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森特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他抚摸着那只断手,说:“你是不是觉得失忆就是免死金牌啊。”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绿了我就让你这么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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