肄话里有话。
“所以,”他卸去力道,背往后仰,“希望好运能眷顾你们。”
压迫逼仄感消失,手背与腕间的温度还未退散,她镇定几秒,嫣然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先生。”
江枭肄的肘撑住软椅扶手,侧着头懒散地睨她,“去吧,听话点,别给顾先生惹麻烦。”
这句话反而让顾意弦松口气,江枭肄并没有发觉可疑之处否则不会这么说,随即又想到真正症结在于不能让他输得血本无归。
她与他非同一阵线,但又必须与他当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竟莫名牵扯出诡异的羁绊。
“您放心。”顾意弦一双含情眼似怨似哀,意在表现她也不想离开他身边。
江枭肄垂睫轻摇头,“再依依不舍,顾先生可真要等急了。”
“......”
死男人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拢住胸前袅袅前往顾檠旁边的位置。
.
女伴交换,第四局开始。
顾檠看着顾意弦,上下扫视了两遍,最后停驻在她的红唇。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对比之前有多炙热喜悦,就像翘首以待的人失而复得终于回到身边。
顾檠明确拒绝表白并指派顾意弦为顾家涉险后,她的泪水在冷战的日子里浸湿丝绸枕与被单,她的骄傲自尊不允许摇尾乞怜,也不屑施舍的爱。从选择接近江枭肄的那天起,少女十余年的暗恋与那些刻有深浅水痕泛咸的用品一并烧掉燃成灰烬。
所以现在看着面前这张曾朝思暮想的脸,即使心里还微微泛酸,已经不像当初那样苦涩,顾意弦不会再执着自己与顾檠是否存在男女之爱,只当顾檠是作为兄长担心身处虎狼之穴的妹妹。
做戏要做全套,她微笑,“顾先生,请问需要我为您做什么?”
生疏冷淡的语气让顾檠不适,他想起不久前窥听的对话,温着嗓子说:“什么都不用做,在他那如何,在我这也是一样,下注权归你。”继续补充道:“赢归你,输算我。”
顾意弦点头,想让江枭肄赢得先知道他水平高低才能合理安排对策,“在我没来之前,江先生的运气怎么样,十把九输吗?”
“冷吗?”顾檠答非所问。
没听懂言外之意吗?她皱眉,提醒道:“顾先生。”
他默了几秒,“对半。”
十局输赢对半,技术水平一般,顾意弦挑了下眉,果然人不可貌相,江枭肄那张脸看起来挺聪明,知识面也广,她还以为他什么都精通。
与此同时荷官发完牌,明牌为黑桃A。
在美式二十一点的牌局开端,他照例询问道:“Insurance or No?(是否保险)”
其他人点头,只有江枭肄一人没表态。
顾意弦觉得他疯了,没有保险一旦庄家察看暗牌点数为21,他即时算输直接出局。
她攥了下拳,隔着两人与他隔空对话:“江先生,是想做亡命赌徒?”
“有何不可。”江枭肄语气平淡。
“......”
拖后腿,猪队友。
旁边递来一件西装外套,顾意弦不解抬眸。
本可以为她亲自披上,顾檠心里很闷,他轻声说:“穿着吧,别感冒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