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肄的神态不自然,“你的脸也有脏东西。”
顾意弦想反驳,但前几秒也是用这借口搪塞,她咬住唇没说话。
唇瓣微微往里陷,上方应该是牙齿,用力点咬,前端刺进皮肤会有痛感,深入穿破会出血,往里是柔湿的舌。
江枭肄迅速拉开距离起身,扯了下领结,嗓音沉冷嘶哑,“工作时间睡这么久。”
“......”顾意弦嘟囔,“自己还不是睡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短暂的停顿,“去洗个脸,下午还有外出工作。”
又工作,烦死了。
她拽下西装扔过去,惊讶道:“啊,四哥你怎么没接住啊?”
“地心引力控制不了。”
他利落捡起来,阔步朝办公桌走去。
顾意弦捶沙发,低声骂:“有病。”
“小声点,我听得到。”
“......”有病。
她微笑,“您听错了,下午我一定好好工作。”
·
下午江枭肄以月底需要亲临巡查的理由,顾意弦真正见识到Gallop娱乐商业帝国的财富和权势多可观,旗下子公司、餐饮、俱乐部、酒店、景区、游乐园等实业,大量昂贵地产,整幢的办公楼。
比起另外三家,Gallop直接影响了南楚的衣食住行以及上万群众的生计。这些都是冰山一角,Gallop娱乐作为上市公司,发行的股票证券,其他城市行业的幕后投资人,无法探知的灰色产业,隐藏财产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与查到的资料相差甚远,Gallop完全有实力在四方王座中排名第一。
难怪南楚圈子里的人畏惧江枭肄,或只配瞻仰。
无需讨好家族长辈获得继承资格,不用集团太子爷的名头彰显尊贵,江枭肄独揽大权,生杀予夺,把Gallop在五年之间硬生生提到望尘莫及的高度,他们本就是天壤之别。
这么一想,顾檠与江枭肄还挺像,只不过顾檠比他年长,且除重大事件顾檠大部分都处于消极怠工的状态,毕竟钱花不完,只用想如何活得更久,求个长生药更实际。
所以江枭肄在这位置为什么还要当个工作狂......
顾意弦抽了张纸,自内擦拭车窗,雾气拂开,南楚逐渐显露清晰面貌,夜幕沉入。
当南费路标暗巷闯入视野,心一惊,江枭肄带她这里做什么,难道已知晓她的身份准备直接摊牌?
顾意弦憋了一肚子问题,沉默地跟在江枭肄后面前往Gallop酒馆最里面的包厢,脑中飞快思索崩盘对策,心里忐忑不安。
更奇怪的是,他接了个电话后,面色有些沉郁,但没说缘由让她独自在包厢隔间等待。
而所谓的隔间更像暗室,空间仅仅被一堵薄墙分割,她甚至能听到他摩擦火石的声音。
约莫半小时,顾意弦等得快不耐烦。
“全部滚出去!清场!”一道雄厚的男声大吼。
隔间外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接着隔壁的门突然“哐”地声,震得墙面颤动。
“江枭肄!你他妈的有病是吧?”
这好像是江家老二江掣宇的声音,他怎么这样骂江枭肄。
她挪至靠墙的位置,让声音传播的距离更短。
昏暗环境中,江枭肄的五官明昧不一,棱角的起承转合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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