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了一口烟,表情平淡,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么一天。
这种表情让江掣宇更为生气,冲过去揪住江枭肄的衣领,直接朝着他的脸挥了一拳。
江侑安反应很快,死命拉住江掣宇的胳膊,“冷静点!”
“滚开!”江掣宇额角的青筋跳动,平时的轻佻变成愤怒,“莫名其妙被联姻的不是你!说些风凉话!”
江珺娅拍拍他的肩,委身坐下,“阿肄,你不解释一下吗?”
江枭肄的颧骨红肿渗出血丝,但他的眉头都没皱,整理歪掉的温莎结,“解释什么?”
江掣宇向前猛进半步,霍地甩开江侑安的钳制,冷笑,“看到了吗?他这人就是永远不会改变,所有人都听命于他,掌控着家族,而他明明可以直接拒绝新世纪的联姻却不拒绝,自私的为自己哥哥选妻子!”
平日里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
“江侑安你还帮他说话?你他妈的有什么毛病啊?你忘了之前他让你做的那些事了?”
“还有你江珺娅!安明诚怎么死的这么快就忘记了?不是他把你的爱人当老鼠一样追捕围剿,你现在至于一个人?一个人他妈的承受流言蜚语去抚养小彦?”
江掣宇往前手撑桌面,双眼发红怒视着江枭肄:“江枭肄!你是上帝吗?以为自己可以审判安排一切?居然还有脸坐在这问我们解释什么?”
江枭肄面无表情,仰起下颌,手上的酒瓶被江掣宇夺走,砰地声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他朝右边的墙壁看了眼,心平气和:“二哥。”
“别叫我!”
“听我说。”
“你还要说什么?”江掣宇双手举起,漫无目的挥舞,“二哥,去传媒公司吧,二哥,去做点那些吧,二哥,离女人远点。”
他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我就是供你使唤供你利用的工具!我们他妈的都是!”
江枭肄眉宇之间沉郁阴戾,胸膛起伏着,也动了怒,嗓音冰冷骇人,“非要这样是吗?”
“你他妈——”
砰!
玻璃杯从江掣宇耳侧擦过,砸到墙壁,一地的玻璃碎片。
“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他妈的让你安静?”
江枭肄大部分都是平和的语气很少爆粗口,江侑安沉默地拽着江掣宇坐下,倒了四杯威士忌。
火机在四姐弟之间轮流,点燃每人唇间的烟,白雾在房间内幽幽缭绕。
他们的长相都非常出色,各有千秋,骨子里流动的血液只有一半相同。
“阿肄,你的野心没有上限吗?”这是江珺娅五年间问得最多的问题。
“这五年你做了多少事,多少人被你玩弄于股掌,多少企业无论经营是否正常被你吞并,因为破产多少家庭就此分崩离析,你像个刽子手,刀起刀落从不犹豫,任何人,无辜的,罪恶的,只要挡在前方,全部毫不留情除掉。”
江掣宇声调拔高,余怒未息,“就他妈的像我一样!”
江侑安略一犹豫,也加入了批判的队伍,“阿肄,收手吧,已经够了,钱都够用了不是吗。”
江枭肄低头,浓密长睫遮住所有情绪。
他盯着桌面一道皲裂的木纹,唇边弯起弧度,轻笑出声。
“你到底为了什么啊?”
“我也很好奇为了什么,”江枭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将杯底磕在桌面,语气刻薄冰冷,“为了让长姐因为一个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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