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思索,躲进书房的隔间。
“阿四,货已经到西南边境了,港口那边等确定好时间也同时进。”
江枭肄懒散靠在书桌,单腿支起,镜片下的眸色晦暗。
他执起酒杯一饮而尽,睨着对面两人,低头从烟盒倒出根卷烟,笑了笑,“你想什么时候?”
“阿宇订婚那天。”
“不行。”江掣宇轻咳一声,“之前阿肄订婚宴耽误时间我与荏苒等太久,这次不能再出纰漏。”
江坚秉一屁股坐到沙发,不紧不慢地说:“你后面还会有别的女人,现在的订婚宴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他五十岁出头,五官几乎没有岁月痕迹,仍有年轻风流倜谠的气质。
江掣宇态度坚决,这段时间多亏他在江枭肄面前美言,江坚秉松口,“那就订婚宴后的一天,你觉得呢,阿四。”
江枭肄于白烟中瞥去淡淡一眼,低沉而缓慢地说:“订婚宴三天后也许更合适。”
江坚秉眯了下眼,拖延时间越久变数越大,他对江枭肄态度的转变持半信半疑,“怎么非要三天后?
“华森那边盯得紧,Gallop这几天的财务报表被人窃取,”江枭肄停顿,意态轻慢而随意,“你若不怕撞到枪口,我无所谓。”
江坚秉喝了口酒,话锋一转,“你不是捏住顾大的把柄了吗?”
江枭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很快聊无踪影。
他踱步到皮质椅,抬腿翘在书桌,捻了口烟,漫不经心地问:“一个女人而已,你真以为顾檠会当回事?”
“是吗?我听说你们当时订婚宴闹得满城风雨,在沽江与流连街交汇处差点掏出家伙火拼。”
“暗渡陈仓的小儿科把戏。”
“也是,”江坚秉低头摩挲指间扳指,笑着问:“那女人不是还在你这儿吗?带出来看看。”
江枭肄目光如炬,轻谑道:“怎么,你还想与跨辈与我玩一个女人?”
“舍不得啊?”
他锨熄烟头,扫了眼江掣宇,意味不明地说:“舍不得这种话都能说出口,看来你回国的这么多天听说了不少谬言。”
“确实有点荒谬,我听说你为那女人下水时吓了一跳。”江坚秉笑。
江枭肄睫下绿色的眼酝酿威压,手指神经性抽跳,继而旋转袖扣,口吻轻蔑:“置死地而后生,一切都是为了获取信任。陷入爱情的女人最愚蠢,不止如此还会自我欺骗,觉得我做什么都是为她好,然后心甘情愿奉献一切。”他抬起下颌,反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你教我的吗?”
江坚秉打量他几秒,眼神饰起和蔼慈祥,“你学得很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不必说这样的话,一切都是交易,”江枭肄暴露眼底的野心,表情冷酷:“为了隆远的位置而已。”
江坚秉拍掌大笑:“好!好好好!你能想明白利弊,我与致远都喜闻乐见。”
“行了,别在这儿,我们去俱乐部放松放松。”
门哐地声,三人脚步渐行渐远。
顾意弦双目酸胀难耐,眼睛弥漫一层雾气。
舌尖尝到缕铁锈味,极其淡薄,却强烈刺激味蕾。
她倚在门页后等待许久才打开门走出去,书房回卧室途中,碰见了谁他们说了什么话,她一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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